让昭月心心念挂的驸马是何等人物,昭月大婚那日虽然自己身在宫中,但是当日林天远身在殿下,相隔遥远,无法看清容貌,今日见一向不为男子所动的雪儿竟一反常态,惠妃便更加想要看看这位驸马的庐山真面目了。
清阳殿外林天远揉了揉跪得疼痛不堪的双膝,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旁宫角处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苦笑,看来那位胖子余气仍然未消,还未多想,只觉得几滴冰冷的水滴打在了身上,抬起头,只见无数雨滴从天空中不断打下,继而逐渐变大,唉……今天不宜出门啊,林天远在心中暗叹,唇边扬起一丝轻笑,动了动身体,膝盖上一阵撕心的疼痛让林天远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瞬间溢出了汗水,“哈哈。”忍住痛,天远抚了抚脸上的雨水,笑出声来:“不知这样跪着这腿会不会残废呢,若是残废了以后再陪公主出游,岂不是得劳烦她背我了么?”想到昭月背自己的画面林天远没有发觉自己唇边满是甜蜜的微笑。
倾盆的大雨罩的整个皇城有些模糊,惠妃看着不远处大雨中的身影心中一惊,继而有些许的酸楚涌上心头,那个单薄的背影……那日癫狂的马车上生死边缘的依靠……当两个身影重叠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悲痛,仿佛是突然失去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似地,觉得命运真的很残忍,那日马车上奋不顾身的人,那个让自己看到了一丝丝温暖,每日不觉想念的人,原来就是雪儿的驸马吗?惠妃轻笑,她没有想过再次与那人相遇竟是这样的境地,她无法知晓自己心中的感受,因为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连容貌都不曾看清过,自己该报以怎样的感受呢?或者,她连怨怪的资格都没有吧。
站在雨中默默的看了那个背影半响,最终依然没有走过去的勇气,惠妃装过身,跟身后的小太监说了几句,只见那小太监点头答应着,向宫角一个某着腰的身影走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原本一直监视着林天远的人一脸惶恐,二话不说转身便离开了,凝视了天远半响,惠妃转过身,神情有些疲倦,“回宫吧,本宫有些乏了。”
在宫婢唯唯诺诺的簇拥下,惠妃面无表情的向自己的华云宫走去,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帮助林天远,也不知道为何心中会这般的累,从最初被家人送进宫来,从此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所有为自己而活的机会,到多年以后那日惊险中的相遇,让她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被珍惜,也会被人奋不顾身的,麻木的心中竟然也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和期盼,纵使明知道是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已然是天下之主的女人,她上官凌欣依然会在梦醒时分依窗眺望,想象着那人的眉眼笑容,想象着若是自己没有入宫,不是出生在官宦之家,是不是也能如寻常女儿家般幸福,被自己所爱的人珍惜,生儿育女,然后渐渐老去,这些明明从自己踏入宫门那一刻开始便不可能会有,遇见那人之后,她还是会那样想,然而……看到那人的身影以后,惠妃又突然觉得自己真真可笑,早已被决定的命运又岂会有自己做主的时候呢?叹了一口气,惠妃向着大雨深处走去。
“人都走了,你还不起来,当真是想跪死在这儿吗?”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浑身湿透的人,昭月气不打一处来,接过柔儿手中的伞,将那人罩在伞下,心中又气又痛,气的是这人竟然真的这般倔强,跪到现在都不曾起身,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痛的是这原本身子便单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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