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你偷换概念好么?是我自己有一颗弯的心,早就喜欢上你了,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嘿嘿老婆你说对吧。”
尹川面无表情撇开头淡淡道:“我没心情跟你玩笑,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跟我来。”
尹川拉着乐逸宇走进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发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尹川闭着眼睛翻开第一页轻轻的开口声音不稳:“这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已经不在了。”
感觉到身边人的颤抖乐逸宇收紧了怀抱。尹川就势靠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什么东西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光亮。
“太过悲伤就不要说了,我可以等的。”乐逸宇抚摸尹川的后背安抚怀里的人。他早就知道尹川曾经经历过太过沉重的过去,不然他不会封闭自己得了缄默症不能开口说话。刚刚在厨房他就发现尹川今天不太对劲,眼睛似乎还有些红肿,他偷望了一眼水池,发现里面洗的不是菜而是大米,明明饭已经快熟了,尹川还淘米做什么?本来他想开口问的,只是还没来得及。
“没关系,我想说,如果今天不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你。”
乐逸宇点了点头宽厚的手掌盖在尹川的眼前哄道:“慢慢来,我一直在你身边。”
停顿了一会尹川才继续开口。
“从小我就跟母亲在一起生活,父亲经常不在家,我见他一面都很难,可我还是能感觉到父亲对我的关爱对母亲的疼爱。我那时就在心里想如果我学习好了,父亲就能多关注我一点,之后我每天努力用功的读书,可是父亲回家的次数还是很少。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开始明白父亲不常回家的原因,我是私生子,父亲还有一个家,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我当时很难过,可这是命,我不能去改变什么。可母亲不这样想,她出门的次数增多了,开始不停的打扮自己,也变得忙碌起来。我知道她想赢回父亲。我不记得父亲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回家了。可我开始害怕他回家,他回到家发现母亲不在就会发脾气,开始只是摔东西,后来就打母亲出气。有时候也会打我,可我知道他打我的时候没有真正用力。
他打母亲那才是狠狠的打,他抓着母亲的头撞墙,有一次母亲疼的晕了过去,我当时的心仿佛被碾碎了一般。可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下一次父亲打母亲的时候伏在母亲身上。替她挨打。后来我才明白,当时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毁了父亲的事业,还迫使父亲跟妻子离婚。而离了婚又没有事业的父亲看着母亲出门就会自卑会怀疑。”
泪水浸湿了乐逸宇的手掌,尹川抱着他的手哭的有些抽搐。乐逸宇用另一支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别说了,太痛苦就别说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你,有我保护你。”
尹川哽咽着继续道:“让我说完。这件事埋在我心里太久了,它好像一个毒瘤一般日日折磨着我,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有勇气去面对它,摘除它,忘了它。”
乐逸宇心疼的抚摸着尹川的脸颊深吸了口气,“嗯,你说吧,如果说不下去就不要勉强。”
“有点冷,宇你抱紧我。”尹川放开乐逸宇的手缩进他怀里想摄取一点点的温度。乐逸宇连忙收紧怀抱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
“那夜,我……”尹川屏住呼吸,哽咽的言语再次停止了。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楼下偶尔驶过的汽车声跟呼呼的风声。乐逸宇俯身一把拽过床头的被子盖在了尹川身上,因为他发现尹川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眼里满满的痛苦之色。
“我亲眼看见他们在阳台争执,母亲气急了,转身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乐逸宇闭上眼睛收紧了手臂,他不敢想象尹川看见了什么,无论是什么对于当年的尹川都是致命的打击。
尹川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疯了一般挥舞着刀子坐在了窗户上。我冲了过去,不停的喊她,让她下来,可是她不听,还是挥着刀子,我跪在地上恳求父亲,让他拉母亲下来。父亲终于清醒了,他也跪了下来,跟母亲道歉,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生意失败婚姻失败也不应该拿我们出气更不应该怀疑母亲。母亲死咬着嘴唇不停的摇头,握着刀的手也放下了,我知道母亲其实不是埋怨父亲,她是怪自己,怪自己爱父亲爱的太深了,深的不能自拔。深的毁了父亲的一切。”
尹川的声音又一次停了下来,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乐逸宇隐约觉察到有什么事情就要被揭开了,那应该就是尹川心底最深的痛。
“母亲掉下去了,抱着父亲……”
说完这句话尹川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喘息着。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都怪我……是我上去拉母亲她才会掉下去,父亲才会去救我们,结果他们拼了力气将我推了回来。他们掉下去了……应该掉下去的人是我才对,死的应该是我!”巨大的嘶喊声从尹川嘴里发了出来,他整个人挣脱开乐逸宇的怀抱扑到在地上。乐逸宇慌了,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尹川,今夜的尹川是那么冰,仿佛挨上他就被被冻伤。
“啊,啊……”尹川痛苦捶着地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他封闭自己不在说话,这样的悲剧,那么小的他要如何承受。乐逸宇留着泪将人紧紧抱住,紧的似乎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在害怕,害怕曾经那个意外如果不是尹川的父母,那此刻已经没有尹川。“冷静一点,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尹川,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么?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别自责了好么,放了你自己。你的父母也不会怪你的,他们拼尽全力将你救上来也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还好上天没有将你带走,还能让我这样拥着你。”
两个人坐在地上紧紧的相拥,尹川终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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