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拯有什么?
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能给这些战死的弟兄们补偿些什么?
钱财?权力?官职?恩荫后代?
什么都可以,可惜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战死的士卒们已经被火化,骨灰业已装好,只等着一道还京的旨意运回关中。
张拯是从存放将士们骨灰的地方逃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逃。
只因为眼泪包不住,根本包不住。
张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明明在战争之初就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
但此时此刻,当看见那数不清的陶罐里装着一个个在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时,张拯就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在忙碌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西州城的百姓们正在一声不吭的进行战后重建。
被扒光的西州城成为了一个大工地。
看着有条不紊的百姓与西州城属官之间默契的配合,许敬宗的能力在此刻凸显无疑。
转了一圈大工地,张拯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回到府中,哭嚎的小太平安静了下来。
望着小奶娃在崔淑怀里睡得正香,张拯只觉得一股倦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倒头睡了过去。
……
……
贞观九年悄无声息的逝去,一场大雪迎来了贞观十年的元日。
勉强有了城池模样的西州城张灯结彩。
别人的冬天围炉煮酒,张拯与一众纨绔的冬天则是围炉煮火锅。
冻得梆硬的羊肉用刨子刨成片,从长安带来的干菜蘑菇用水微微泡发,再配上一碟胡椒酱,一群人吃得额头冒汗。
葡萄酿依旧是加冰的,别问为什么大冬天还要加冰,主打的就是一个应景。
吃饱喝足,张拯剔着牙,大手一挥就要送客。
程处默急了,张拯这段时间当奶爸可以说是当上瘾了,每一次见他们总是急匆匆的。
说好的小伙伴一生一世一双…
大可不必!
“拯哥儿,我就问一个问题。”
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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