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但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总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丧着脸求生,尤其当周遭还有不少明国男人围观的时候。
古力特于是强撑着自尊心,板着脸道:“郑,是你先设下阴险的圈套,啊,这个圈套必定也得到了你们的政府的认可。是你们明国人没有信用,我们的将军,不和你们谈判是对的!”
整海珠针锋相对:“古力特,送你一个成语,贼喊捉贼。讲的就是你们荷兰人。我们明国人说的贼,就是强盗。你们十几年前就想占我们明国的澎湖屿,当时没占成,现在又来占,不是强盗是什么?你们不通过明国官府,从我这样假扮黑市商人的手里搜罗大量奴工,运往你们的工地和种植园,不是强盗又是什么?我们的水师扣下运奴船,由总兵盖印交给鲁芬,勒令你们的舰船限期离开我们的国土,并来签署协议,你们假意拖延,实际从巴达维亚调集更多的军队来攻我们的卫所,不是强盗又是什么?对你们这样强盗般的饿狼,猎人难道不该设下圈套吗?”
这段明国话,不艰深,古力特都听懂了,一时语噎,只气休休地盯着郑海珠。
许心素在一旁嘿嘿笑道:“什么圈套不圈套的,本来就一屁股屎,还怪别人扒了裤子出你们的丑吗?行啦,荷兰绅士,坐这儿看戏吧。郑姑娘说,你是个商人,脑子不算太蠢,从前还在月港买了咱们大明不少货物。回头仗打完了,谈判桌上,给你留个位子。”
……
约莫半个时辰后,料罗湾正南。
“落帆!”
“各舰列队,左舷面向十二点钟方向!”
“填装火药!”
“格罗宁根号炮手就位!”
“维多利亚号炮手就位!”
“密德保号炮手就位!”
“奥兰治号炮手就位!”
“代夫特号炮手就位!”
雾障之后,传令兵的荷兰语此起彼伏,不断传到站在格罗宁根号左舷中央的鲁芬耳朵里。
鲁芬向左右两侧望去,五艘横向一字排开的大型盖伦战舰,和遍布附近的七八艘排水量一两百吨的三桅杆亚哈特冲锋舰,形成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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