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上山的小径,回到了当时滚落山崖的地方。
香果卷起衣襟,就要跟巴阁下坡,美昆扯住她,急道:“太危险了,我去吧。”
香果白了他一眼,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伤腿,不无意外地看到美昆呲牙咧嘴痛白了脸,嗤笑道:“你又伤又瘸的,能去么?老实地给我呆在这里。”
美昆被她一推,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她跟着巴阁小心翼翼地走下陡峭的山坡,不多时,香果的身影没入坡下齐膝的草木丛中。
美昆爬到坡沿,探头下去,紧张地盯着远处灌木丛里忽隐忽现的红色身影,耳边传来巴阁时断时续的叫声,美昆只觉得此时每一刻跟一年似的那么长久,汗水顺着额际流到下巴,指甲抠着泥土,心被那人的一举一动牵绊。
终于,巴阁传来欢快的叫声,随后就见到香果跟在它后面攀爬上来,美昆朝她伸出手,香果抬头冲他咧嘴一笑,拉着他的手爬上坡。
她累得趴在地上直喘气,休息了一下,翻过身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麻叶草递给美昆,又甩给他一个小包:“找了许久就找到这些,我全拔了,顺便把你的药包捡来了。”
美昆欣喜地接过,忙不迭地点头:“足够了,足够了。”
他感激地看了看香果,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你,香果……”
香果咦了一声,坐起来睨着美昆:“这回我不是臭果子成香果子了哇,啧啧。”
美昆脸一红不答话,背过身把草药收到包里:“随你怎么取笑,总之,这次谢谢你了。”
巴阁忽然耳朵一竖,摇了摇尾巴叫了几声就朝坡下跑。
香果道:“巴阁是不是发现有人来了啊?”她扶起美昆往山下走,不多时,一阵急促纷乱的马蹄夹杂着西谷的呼喊声传来,渐渐清晰。
香果惊喜地拍着美昆:“果然是他们来了,咱们得救了!”
两人很快看到西谷和兰扎安格率人策马向他们奔来,很快就到了面前。
西谷勒住缰绳,脸上写满焦急,剑眉紧蹙,看到香果浑身湿漉漉一身狼血的狼狈样,因她私自离营的怒火立时消了大半,怜爱之意顿生,若不是顾忌兰扎安格在旁,恨不得冲下马将她拥入怀中才好。
兰扎安格先他一步下马走到香果面前,仔细将她打量了番,看到香果身上除了衣裳破了几处外并无明显伤痕,松了口气:“公主独自出营,我们都很担心,幸好没出事。”
他看了眼美昆:“这位是……”
“我们部落的巫医,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被狼撕了。”香果笑嘻嘻地回答,孰料话音刚落,立刻收到两双眼刀,她马上收敛笑容,识趣地垂下脑袋作深刻检讨状。
西谷刚下去的怒火又有上升趋势,他跳下马径直走到香果跟前,强压着怒意冷声道:“请公主立即随我回营!”
香果拉了拉美昆,给他丢了个求救的眼色,美昆咳了咳,假装没看见,香果气得牙痒痒,没奈何地跟随西谷走到马前。
兰扎安格忽然拦住他们,笑道:“公主还是骑我的马吧,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夫郎,两人同乘一骑也不会有人闲话。”他边说边看了眼西谷。
西谷脸色铁青,闷声不语,香果尴尬地笑了笑,慢腾腾往兰扎安格走去。
她身后,西谷的脸色由青转黑,掩在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看着兰扎安格与香果先后蹬上马背同乘一骑。
香果坐在兰扎安格身前,握紧缰绳,瞧了西谷一眼,驱马先行离去。
美昆眯眼瞧着兰扎安格的背影冷哼一声,嘀咕道:“不就是身份高贵点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兰扎安格坐在香果身后,发现她耳朵红红的,覆在她腰间的手掌感觉出她身体绷得很紧,不由轻笑:“公主好像很紧张。”
香果嘴硬:“谁……谁紧张了,林子里的路不好走,我不得小心点骑马么?摔了你岂不引起部落纠纷?”
她虽是这么说,身体却不自然地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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