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星从昏迷中醒转,疼痛缓解了不少,唇边还残留药汁的苦涩味道。
他试着起身,无奈浑身无力,忽听一声叹息,目光一转,一张妩媚精致胜过女子的极美容颜出现在他眼前。
柳如星并不惊讶,平静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戌时了,你昏迷了四个时辰。”那人叹道:“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
柳如星喘了口气,苦笑道:“上次借故欲向酋长辞职还乡,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已身染重疴,只是……”
“只是为了香果不挨罚,你不得不答应留下来。”男子狭长的美眸闪过一丝不屑,撅嘴道:“臭果子任性妄为,平日里飞扬跋扈,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待她如此之好?让她挨那一顿棍子,长长记性不是很好嘛。”
柳如星闻言边咳边轻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里逞强装样子不管她,听她挨了棍子还不是忙忙地准备了最好的伤药送了去。”
美昆脸微红,美眸一瞪,正待辩解,柳如星一阵咳嗽,只咳得额角都渗出了细汗,才稍稍停歇,人无力地伏在枕上不住轻喘,手也按住了腹部,秀眉又拧成一处。
美昆忙拿出一瓶药汁倒在碗里,兑了温水,等柳如星喘息稍微平静,服侍他喝下。
半响,柳如星才展开了眉头,接过美昆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声音嘶哑:“我还能撑多久?”
美昆看了他一眼,转身收拾药包,并不回答。
柳如星靠到枕上,笑了笑:“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我命不久矣,不过,希望你能帮我再隐瞒一阵。”
美昆猛地转身,怒道:“你这个样子了,还能瞒多久?!再说,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病?”
柳如星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我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我自己,只怕等不到那日了。”
美昆闻言心中大为不服,指着他的鼻梁,咬牙道:“我今日就出发寻那麻叶草,你等着让我给你开膛破肚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大包药粉扔到柳如星身上:“这是止疼药,一共二十包,你若感到疼痛难忍,就服用一包。我尽量争取在药粉用完前赶回来,你等着!”说罢,他气呼呼地背上药箱夺门而去。
柳如星叹了口气,躺到床上,凝视着屋顶色彩斑斓的图案,不甘和愤懑从心头涌起。
死?他还有许多抱负没来得及实现;死,只会称了那些人的心,他如何甘愿?!
方才服下的药汁发挥效力,不一会儿,柳如星便昏睡过去。
同一片夜空下,香果却难以入眠,她等伊格睡熟后,偷偷溜出帐篷,跑到宿营地方才煮食的空地上,重新燃起篝火烧肉吃。
她正望着架在火上烧得劈啪作响油水直冒的肉块发呆,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兰扎安格低沉优美的声音传入耳中:“看来是我招待不周,累得公主半夜烤肉充饥啊。”
香果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兰扎安格笑吟吟站在她身后,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白色中衣,披了件长袍,样子显然刚苏醒不久,笑容中夹着一丝慵懒,墨发微微凌乱,深邃的俊眸还带着困倦,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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