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小意思。”男孩耸了耸肩,神情坦荡,他用完好的左臂扶着山壁站起来。斯内普注意到他有在起身的时候悄悄拭去嘴角的血迹。
斯内普皱了皱眉,男孩掩盖痛苦的技巧让他印象深刻,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能不用咒语的话最好不用。”斯内普简短地说道,“也许你应该学会信任你的同伴,如果你有注意到我也有魔杖的话。”
不待男孩说话,他已经迈步前行,竭力想忘记刚才那个偶然的、本不该存在的吻。
这的确不是一个吻。
只是一个完全意外的肌肤相触。
但确实让他有片刻的心神不宁。
他欠着这男孩的。他曾坐视这男孩如何坠入黑暗的深渊终至魂飞魄散。
他欠着这男孩的母亲。他让他最好的朋友变成寡妇,在无尽的痛苦和悲伤中度日。
西弗勒斯,帮我照顾他,求你。
求你。
那个老波特死后无数次深陷困境却从不吭声的女子对他说:求你。
那个小小的声音在他心里响动,嘴唇上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烫得惊人。
那么久、那么久,他一直紧锁自己的心。
那么久、那么久,他从未真正地吻过一个人。
西弗勒斯。那双明亮的绿眼睛凝视着他。
莉莉的眼睛。
波特的眼睛。
……哈利的眼睛。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不得不停下来,深深深呼吸。
久经训练的大脑封闭术开始起作用,种种紊乱的、令人迷惑而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退了下去。
理智、逻辑、审视、推理,重新成为他大脑的主宰。
他能做到的。
他一直精于此道。
他有条不紊地将那些私心杂念打包塞进小盒子里,紧紧锁住。情绪是可控的,心灵是可控的。
这一生,他掌控不了命运,掌控不了时局,但他至少可以掌控自己。
掌控自己的心。
他的心是一个平静的湖。
在黑暗幽深的夜幕下延展开去,倾听着每一处细小的响动,捕捉着每一处幽微的震颤。
所有的思虑和焦躁都已经澄清,他可以感受到一个小石子坠入湖中,仿佛被来自远方的微风所吹拂,引发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听任这涟漪逐渐扩大,慢慢向源头追溯。然后,他找到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睁开了眼睛。
“我想我找到了那只老鼠。”他冷酷地说,“我们的运气不坏,贝拉特里克斯追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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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转过几个弯道,光线变得更为明亮。他们可以看到那一线星光已经变成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入口,那是下水道的出口,地下水不断地从铁栅栏里涌进来。
老鼠斑斑已经恢复了人形,矮胖的秃头巫师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凶猛攻势下气喘吁吁,只能依靠地形和灵巧的身形左闪右避。
“可怜的小老鼠,你在遮掩什么呢?”贝拉特里克斯咯咯地笑道,“这么晚跑到霍格沃兹的下水道里来……难道是为了怀旧?”
“你这疯女人……为什么老缠着我!”彼得费劲地躲开了她的一记石化咒,喘着粗气叫道,“我……当然是有任务!”
“黑魔王居然指派给你我所不知道的任务吗?”女食死徒讥笑着说,黑眼睛闪着危险的光。“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你有两个选择,容易的和困难的,最后都得说。”
彼得哈的一声笑起来,模仿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语气尖声尖气地说道:“你有两个选择,容易的和困难的……啧啧,听你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魔王。可惜野鸡怎么都变不成凤凰。威胁我?你还不如回去骂骂你的傻瓜丈夫比较实在。”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你竟敢这样说!那你是想选择那条困难的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钻心剜骨――”
秃头巫师跳到了地下水流中的一块石头上,红光打在洞壁上,反弹到水里,溅起了水花。
“亚历克斯没有和彼得在一起。”男孩悄声说道。
“这有关系吗?”斯内普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可以给他两个选择,容易的和困难的。”
他听到男孩的抽气声,但不以为意,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手势,“老鼠归你,魂器归我。怕手脏的话,我来问话。”
不待男孩回复,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叫道:“贝拉!”
女食死徒一眼瞥见他,愤怒地叫道:“你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不见你跟上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快过来帮忙!”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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