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必报,有债必还。”他淡淡地说,“斯莱特林永不逃避。”
你总是输掉每一场战斗。他想。但你绝不能。
绝不能因此而向命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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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末。他们在濛濛细雨中动身,到达戈德里克山谷时已近接近正午。除了波特一家,参加者只有两位劫盗者,甚至连邓布利多和唐克斯都没有到场。天地间弥漫着雨水特有的味道。苍青色的树木被细雨所濡湿,翠绿的枝叶洗得发亮,因日照或云遮而变化着光彩。
有风吹过,墓园四周低矮的围墙上攀附的常青藤随风轻轻摇曳。潮湿的、流动的烟雾爬过一座座墓碑的基座。新启的墓碑上没有刻名字,只有一个小男孩晃着脚仰望着天空,笑容甜蜜,神情温柔。
说实话,一点也不象那小子生前的样子。斯内普挑剔地想,倒是和此刻站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男孩有几分神似。
西里斯·布莱克将一束白菊慢慢揉碎,让细小的花瓣飘落着盖满整个坟丘,轻声说道:“致荣誉。”
莉莉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下垂的黑色面纱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苍白纤巧的下颔。她在墓碑上放了一大束香水百合:“致过去。”
亚历克斯目不斜视地从斯内普身边擦身而过,没有献花,反而倒了一整瓶黄油啤酒,面无表情地说:“致兄弟。”
卢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在墓碑上放了一小块巧克力,嘴角牵了牵:“那么,致友谊吧。”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男孩身上。男孩眼睛湿漉漉的,那样子极为可怜。他迟疑了一下,慢慢走上去前,将一个白玫瑰编织的花环挂在墓碑顶上石刻小男孩的脖子上,鞠了一躬:“呃……致……家人?”
亚历克斯目光一凝,琥珀色的瞳孔猫一般的闪亮,淡淡地说:“请原谅,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在说:家人?请问是指?”
男孩没有做声,只是脸色越发苍白。斯内普不知道亲眼目睹另一个自己死去是什么感觉,也许不比亲兄弟之间的感情淡。
“亚历克斯!”莉莉轻轻地说,“是我请他们来的。”
“我知道。”亚历克斯回过头盯着自己的母亲,“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不是这只油腻腻的老蝙蝠,哥哥怎么会出走?不是那个人抢了他的身体,他怎么会虚弱到无法保护自己?他本来有那么强大的魔力,妈妈!”
黑纱在轻轻飘动,莉莉单薄的身影在细雨中失去了鲜明的轮廓,垂在前额的一缕红发却显得越发耀眼,象一簇跳跃的火焰。
“亚历克斯,不要为自己的过错责怪他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但是,妈妈!”
“你是因为哈利而丧失魔力的,那时候你并没有过多的抱怨,而哈利最后也为了救你而死。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迁怒旁人?”
亚历克斯退后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莉莉。细雨濡湿了他的黑发,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因为我没有抱怨,所以你就觉得我没事?就像这一次,因为我没有反对,所以你就认为我赞同?”
他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稍稍提高了一下声音:“我不说是因为我怕你担心,但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认为我没有心!”
“亚历克斯!”这次声音中的急切和担忧已经清晰可感。斯内普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亚历克斯微笑起来,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咄咄逼人,刺穿了弥天的雨丝:“我不再是救世主了,妈妈。我不用再担心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现在我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再为了顾虑别人的感受而压抑自己。我讨厌这样,真的、真的非常讨厌。”
他优雅地向母亲行了一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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