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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冠盖满京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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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能在沙场上替贺兰道长挡刀子的女子。”

    沉水、祈年听石清妍这般说,双双心道还是石清妍会说话,说闻天歌是个巾帼英雄草莽英雄,都不如这一句话贴心。

    贺兰夫人听了这话,果然笑了:“王妃这般说,我就放心了。”

    石清妍愕然,腹诽道:听说有人在战场替你儿子挨刀子,你就放心了?

    “我这有一些头面首饰的画样,我也不知道闻姑娘戴哪样好看,还请王妃替我参谋参谋,叫人打了赶紧送去老婆,诱你入局全文阅读。”

    石清妍又愕然,心觉这贺兰夫人实在心宽,贺兰辞、闻天歌在打仗呢,贺兰夫人旁的想不着,先想着送了首饰过去叫闻天歌打扮漂亮了?

    絮絮叨叨几句,总不过是说些关于贺兰辞、闻天歌的小事啊,说话间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沉水请了石清妍、贺兰夫人向石夫人房里去吃饭,石清妍等人进了屋子,瞧见屋子里只有石老夫人、窦玉芬三个陪着姜氏,不见石夫人、石大少夫人踪影,也不多问,就陪着姜氏、贺兰夫人吃了饭。

    饭后,石清妍去更衣,便见醉月进来低声说话。

    “王妃,听说石大少夫人有说有笑地送了贺兰小公子出门,就被绾姑娘喊了过去说话,没几句,绾姑娘就被石大少夫人逼得要绞掉头发做姑子去,石大少夫人一时没拦住,叫绾姑娘的头发剪掉了一缕子。如今夫人过去安慰绾姑娘,教训大少夫人呢。这都是石府的熟人跟奴婢偷偷说的。”

    “原来是这样,别管她们,只要不烦到咱们就行了。”石清妍心道经了此事,石夫人难再被媳妇们尊重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原说好了石小六,她当自己临时领了石绾绾来,自己会为了石绾绾改主意?

    “是。”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石夫人依旧没来,反倒是石大少夫人过来了。

    石大少夫人梳了妆,虽被石夫人母女冤枉教训,却还是因得了贵婿精神抖擞,因有了精神,此时才显示出石家长孙儿媳的风范来。

    说话间,就到了下午,听人说贺兰淳、何必问来了,石清妍心里一喜,到了精忠堂前,瞧见石老将军陪着贺兰淳、何必问说话,就笑着迎上去:“真真是他乡遇故知了,贺兰大人、知己。”

    石老将军因方才贺兰淳、何必问对他淡淡的,此时心里也有些悻悻然,暗道贺兰家不是跟石家才要结为亲家的嘛,为何还这般拿架子?笑道:“王妃,京城乃是你的故土,怎说出这样的话?”

    石清妍一笑,也不言语。

    贺兰淳、何必问心知石清妍跟石家人有些隔阂,更心知他们两家乃是石清妍的臂膀,因此为给石清妍撑腰,不肯不经了石清妍跟石家人来往,是以方才有意疏远石老将军,此时见石清妍过来,贺兰淳先笑道:“王妃可安好?瞧着清瘦了许多。”

    “当真?”石清妍有些惊喜地说道。

    石老将军越发悻悻然,心道石清妍在石家瘦了,这岂不是在说石家亏待了石清妍?

    “知己,咱们去一旁说话。还请世伯替必问与必问知己把风。”何必问笑道,因京城四季如春,此时他的穿着也不似在京城时那般厚重,于是在他心里,他觉得自己更加超逸了。

    贺兰淳了然地点头。

    石老将军听到“把风”二字,就明白何必问这是不叫自己仗着一张老脸跟过去听,瞧见石清妍、何必问、贺兰淳三人去了风大的宽敞之处,就避嫌地去了精忠堂的鹿角屋子里等着,揣测着这三个人,一个王妃、一个世家组长、一个第一才子,凑到一处能说些什么话?猜疑半天,总归是百思不得其解,半响,心道这三人不去没人的地方说话,专门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嘀咕,就是想叫他心里犯嘀咕。

    石老将军看穿何必问三人的心思,却依旧如他们三人所愿的心里猜度个不停。

    那边厢,石清妍瞧见何必问行走间有些古怪,仿佛两条腿迈起来,不似往日那般从容,于是疑惑道:“知己,你怎么了?”

    “……后头伤到了。”

    后头?石清妍瞠目结舌地看着何必问,忙道:“谁弄的?”

    “胡云那厮奢宠甜妻。”

    石清妍心里又惊了一惊,须臾,开口道:“知己,你不能因得不到妹妹,就屈就在哥哥身下。我还盼着你成亲后,跟你结为儿女亲家。但那是我的心思,贤淑他们不一定喜欢你闺女,你若真心跟胡云大师,我也祝福……”

    “知己,你胡说八道什么!”何必问先被石清妍的话弄昏头,后头越听她的话越疑惑,忽地醒悟到她的意思,哭笑不得地忙解释:“是胡云那厮在必问母亲面前胡言乱语,告诉母亲必问将探花郎一个人丢在益阳府受苦,父亲也受了胡云那厮教唆……”

    “于是,知己挨揍了?”石清妍讶异道,“知己家的骄子不该是知己吗?怎会为了小探花揍你?”

    “……必问在小探花中探花的年纪,还没有那第一才子的名声呢。”何必问也有些郁闷地说道。

    石清妍了然了,心道难怪何必说自信成那样,原来何家人笃定何比说比何必问能耐大。

    “在知己眼中,必问是能屈居人下的人?”何必问忽地想起一事,暗道自己虽不好那口,但怎么瞧着一身气势都不像是胡云那厮下头的那个。

    “咳咳。”贺兰淳先没听懂石清妍的意思,后头又慨叹何家人对何谈话的捧杀,一个走神就听何必问说了那话,总算明白了,于是忙出声打断这二人,“说正事。”

    “是。”何必问压低了声音,问清妍,“知己,要跟太后二女争小篾片,可有此事?”

    “有。”石清妍毫不隐瞒地肯定道。

    “必问百思不得其解,还请知己指点这其中的深意。”

    贺兰淳目光看向远处,见石老将军识趣地不叫石家下人来打搅,心道石老将军也不容易,又想何必问未免将石清妍想的太高深莫测了,不过是两女斗气罢了。

    “知己,我是想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才这般做。”

    “哦?”何必问疑惑了,蹙眉道:“知己再说详细一些。”

    “眼下全国百姓还不知道亘州府已经被皇帝许给锦王的事,等到他们知道了,在有心人指引下,定会唾骂锦王府狼子野心不忠不义。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如今我人在京城,先把朝廷的名声搞臭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说朝廷与锦王府之争是狗咬狗。”

    “……王妃以为狗咬狗的名声好听一些?”贺兰淳插嘴道。

    “总比一边倒的说锦王府坏话好吧?如今京里一边倒地说益阳府废除宵禁、修建商铺等等有违祖训、有伤风化,这可不妙。国都毕竟是国都,多少蛊惑人心的话就是从国都传扬出去的。我决定将朝廷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将益阳府抬上去。到时候知道亘州府归锦王府了,天下人也没话说。”石清妍眯着眼说道,这念头是听聂老头说太后叫石老将军教唆他在大街上骂她的时候才有的,闻太后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她从来不玩小的,她敢骂她,她就揭开京城的画皮,叫天下人都瞧瞧金粉之下的京城里藏着什么龌蹉。

    贺兰淳虽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目瞪口呆,怔怔地看向石清妍,眉头紧皱,原当石清妍是在跟太后过不去,怨恨太后将她弄到京城来,不想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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