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听满娘回话。
满娘一样一样说完,又眨着眼睛回想了一遍,突然道:“姑娘,奴婢昨晚值夜,半夜里薛妈妈似乎是魇着了,不停地叫着……夏月,对了是夏月这两个字。”
渝妈妈正好从院子里过,听见这话脚下一顿,尖锐目光扫了过来。
“妈妈刚从外头回来?祖母歇午觉呢,”楚维琳面不改色,笑着与渝妈妈问安,“妈妈,这个夏月是一个名字吗?”
渝妈妈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那缕情绪:“满娘是不是听岔了?是这两个字吗?”
满娘赶忙垂下头:“姑娘,奴婢也分不清楚,可能是可能不是,大半夜的,奴婢大概是听错了吧。”
渝妈妈这才微微颔首,向楚维琳告了罪,回自个儿屋子里去了。
等渝妈妈合上了门,满娘才暗暗舒了一口气,留意到楚维琳还盯着她看,她不禁又紧张起来:“姑娘,这……”
“我晓得。一会薛妈妈那儿还要吃药吧?你先去准备吧。”楚维琳拍了拍满娘的背,安抚道。
她知道满娘没有听错,要不然渝妈妈不会是这么个反应。
满娘从小在府里长大,耳濡目染多了,自然知道明哲保身,不会当面把得势的丫鬟婆子的话顶回去,尤其是对方完全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站在颐顺堂的中央,楚维琳环顾了整个院子。
井然有序。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每个人都不是嘴碎之人。
夏月、满娘、桂姨娘,这几个名字在这里代表了什么?
章老太太知道,渝妈妈知道,薛妈妈也知道,但她们哪一个都不会轻易开口,楚维琳再转着弯儿去问,也是问不出答案的。
慧言大师说:水到渠成。
楚维琳看得到水,看得到渠,可惜那水被高高的大坝所阻拦。
既然如此,不如炸开那坝墙,让水奔流而下吧。
满娘煎好了药,倒入药碗中,提着乌木食盒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看到楚维琳站在不远处。
“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薛妈妈。”楚维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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