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她又看到了地牢里的那一幕,她倒在地上,常郁昀就在她身边,他一直在说着什么,可她却听不见。
不,不对!
她应该是听见了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再醒来时她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常郁昀到底说了什么?
其中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都被她一并遗忘了呢?
常家兄弟们敬了酒便退了出去,楚维琳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地牢里的事体,连楚维瑷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搭话都只是随意应付着。
酒撤了席,老祖宗精神好,大赵氏让人送上了戏单。
老祖宗随手点了几出,便笑着催着开戏。
水阁观戏,最受老太太、太太们喜欢,年轻媳妇子们耐着性子陪着,姑娘们起先还陪坐着,等唱了半出,具是闲不住。
老祖宗不拘着她们,挥手道:“罢了罢了,别在这儿挤着,白糟蹋了戏。郁晔媳妇,你带她们去园子里。”
常郁晔的妻子卢氏是这一辈的长媳,进门没几年,膝下有一个姑娘。她闻言起身,笑着招呼起来。
楚维琳清楚,赵涵忆就是趁着大伙儿都在园子里放鹞子、踢毽子的工夫跑去设计了常郁昀,她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盯紧赵涵忆,不让她成功。
赵涵忆和赵涵欣两姐妹与常家的二姑娘一道走了,楚维琳正欲跟上,却被楚维琛打了个岔。
好不容易打发了楚维琛,楚维琳再往前寻去,却只见到了赵涵欣和常二姑娘,不见赵涵忆身影。
楚维琳心如擂鼓,愣在原地进退不得,此刻失去赵涵忆行踪,让她得偿所愿,那楚维琳的将来……
如何是好?
挫败和慌乱充斥胸膛,楚维琳腿一软,蹲下了身子。
她又要重复那痛苦不堪的一生了吗?又要失去亲人,在地牢里结束生命?
热孝上轿、胎儿小产,那些往事一股脑儿涌进了脑中,本能地抬手捂住了剧痛的脑袋,然后,她看到了地牢里的常郁昀。
楚维琳依旧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却知道这些话语至关重要,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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