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个时辰他难道不该在慕容府瞧热闹么?她远远望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步履匆忙,能让他那万年冰山面色阴沉成这样,可见事态严重。
好歹她还赖在城主的位子上,该担当还是得担当。她一个侧身翩然飞下树去,悠悠落在他身前,眼神迷离,一身酒气,连带祁傲鼻尖微醺。
她嗜酒,祁傲心知肚明,不点破罢了,她想纵然挑明了说,他也没有资格指摘她,便从不在他面前掩饰,人世艰难,她不过爱上了喝酒,何错之有?
她晃了晃,祁傲虚浮她一下,冷了脸道:“慕容瑛那里,出了大事。”
秦曦不悦挑眉:“哦?嫁个人而已,能出什么事?难不成她中途反悔,要弃婚不成?”
看样子她是真的醉了,有些语无伦次,他担心她踉跄摔倒扶住她,放慢了语调:“新郎人还没到慕容府,半路被一支冷箭*射*中,人已经死了。”
她婉拒去慕容府露脸,于情于理他代她出面走了一遭,过了吉时新郎还未现身来迎亲,他预感出了事,正想命人去沿途查看,独孤昊的人已经带来了噩耗。迎亲的一行人中了埋伏,新郎被一箭毙命:“我和阿昊去验了尸体,那一箭力道很大,凶手根本没留余地。”
秦曦浅笑:“祁傲,你当知我不喜欢慕容瑛,可这个玩笑开不得。”
大婚当天,新郎暴毙,传出去慕容瑛以后还怎么做人?哪个男人还敢娶她?不止是她,慕容家的声名地位会跟着一落千丈,究竟是谁下此狠手?
“是什么人做的?可有抓到什么可疑的人?”
“对方下手很干净,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弓箭,无迹可寻。”
她的酒意立马醒了:“待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趟慕容府。”无论她与慕容瑛的间隙多深,她不会在这个时候看好戏。慕容家的祸事发生得蹊跷,若秦州与南国起了战事,只怕慕容瑛难以集中精力应对。幕后黑手的目的竟是借打击慕容家来打击她么?
“现在还不能肯定是楚泓所为,你这般冒昧前去,只怕慕容瑛不会领情。”任谁出了这等惨事都没办法冷静应对,何况慕容瑛心气甚高,到时难免把气撒在她身上,她平白受辱。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我必须以大局为重。”如今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慕容瑛如果还有点脑子,稍微冷静一想,就知道她未婚夫婿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若不尽快想到对策,还会死更多的人。
“你告诉独孤昊,务必对这几日进出城的人审查,尤其是穿着与秦州本地百姓一般无二,却带有南国口音的人。”
“你如何想到——”
“楚泓是个多疑且谨慎的人,他不会在国力受创的时候正面挑衅秦州,他是个好颜面的人,耍阴招的概率更大。短时间内一个人的衣着打扮能掩饰,口音习惯却是藏不住的,一定能寻出与我说的特征匹配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在同一日先后进城,走路生风,眼光生寒,不主动与别人搭话,落脚处虽不起眼,却是离迎亲路上最近的客栈。”
祁傲眼前一亮,她分析的几个要点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一早发觉她的敏锐,却仍惊讶于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通几个关键处。他明白秦诚活着时从未有过将城主之位交给别人的念头,秦诚心里属意的继承人一直是她,这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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