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二十四了,我爹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有好几个儿子。而且我坐了主位,也不好叫我这一脉绝后不是?”
他突然旧事重提,秦曦一阵恍惚,当年他也是这般不正经,问她要不要考虑嫁他。她一直以为他是玩笑话,便从未当真,到后来他说动他爹,宁肯放弃继承主位也要娶她,她更不敢相信,他有什么非要娶她的理由。
她收起残留的笑意,将目光挪开至别处:“独孤昊,我嫁过了。”她非但嫁过,还嫁得那样惨烈,她的余生宁愿孤独老死,也不会再有嫁人的念头。
“那又如何?你写了和离书给他,他还能脸皮厚到来秦州抢亲不成。”他未跟秦曦提起,差人把和离书送去大齐营帐的当天,李轩震怒异常,当众说了句“这和离书上没有我的签字,她就还是我的妻”,他何等风采的人物,被秦曦((逼bī)bī)得失态于人前。她怎么就能招惹那么多朵桃花?
听独孤昊提及李轩,秦曦的眼神不由黯淡下去:“论起厚脸皮,你也是翘楚,我明着暗着拒绝过你很多次,你不长记(性xìng)么?”
独孤昊笑得像一只狐狸,他在她这里栽了那么大的跟头,他怎么会忘记?他又怎么舍得忘记?
“我全记得。可是我遇见过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扎在我心里,拔不出除不掉,秦曦,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若愿意嫁,我明(日rì)便让媒婆去秦府说媒,你要什么聘礼,我亲自登门下聘提亲。”
他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秦曦惊讶于他的执着,抬眼正色道:“独孤昊,我最后同你说一次,我不愿意。”
她的真心,年少时给了李轩,再容不下别的男子,哪怕李轩狠狠伤了她,她也断不会再对旁人敞开心扉了,她曾经满心期盼遇一人白首,如今在她(胸xiōng)膛里跳动的,是一颗已然死去的心。
独孤昊反正不是第一回被她拒绝,若换成几年前,他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他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到底哪里配不上她。但是她从他(身shēn)边消失了三年,失而复得的滋味好过被她拒绝的滋味,她活生生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样很好。
他独孤昊也有沦为可怜虫的一天,李轩是她的劫,她却是他的劫。他记忆中烂漫傲(娇jiāo)的少女,原本灵动的眸子染上轻愁:“慕容瑛该气得牙痒了,她的婚事将近,却被你的旧事抢了风头。”
在秦州人眼中,秦家大小姐行事低调,又因传闻把她描述的极美,更显得她神秘高贵。秦诚做城主时政绩名声极好,他就秦曦这么一个打小捧在心尖上的女儿,秦曦被秦州人视为明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十分惹人同(情qíng)。
秦曦喝了一口茶,茶楼的茶比不得秦府里的名贵,却味道独特:“左右她嫁人是喜事,我一个弃妇,何来抢她风头一说?”再者,慕容瑛恨她不是一(日rì)两(日rì),她不介意再多一桩。
“你倒想的通透。”
这厢她在秦州作好了应对楚泓的准备,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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