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竟会有思慕的女子,我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我们一起长大,师傅愈发倚重我,我立下誓言会娶她为妻,可她总以为那是我的玩笑话。一次有人得了湘妃竹送给我,我把竹子做成了一支横笛,写了首曲子吹给她听,她一笑了之说‘若我还没来得及学会你的曲子便爱上了别人,你又当如何?’,那时我还没有权势和地位,那首曲子就是我拥有的全部。”
今晚他的话特别多,我一时适应不过来,调侃道:“绕床弄青梅,郎骑竹马来。让我猜猜,你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她一定没看上你,转而嫁给了别人。”
“你说的不错,她真的遇见了一个倾心相爱的男子。”
我随口那么一说,却成了真,顿时语塞。
他的神情更加失落:“那人超然出尘,满腹经纶,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几经曲折,她还是嫁给了他。“
“还是”二字满是他的无奈和苦涩,也许他曾奋力争取,却没能赢回那女子的芳心,此生空余遗憾。我仰头望月,听着别人的故事,心生感叹:“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难以捉摸,更何况是男女之情。”
他暗自琢磨我的话,忽地话锋一转,一字一句分明道:“我曾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酿成苦果,往日虽已不可追,但愿能用余生尽力去弥补。”
他说得太深奥我听得云里雾里,亦懒得追问下去,本就是与我扯不上关系的故事,何苦庸人自扰?
半晌他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天晚了,我送你回去罢。”
我真的看不懂他,大张旗鼓在客栈截住我,迫使我跟他到秦州,前一刻对我推心置腹,这一会又对我冷若寒霜,态度相差如此之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更让我困惑的是见到我便热泪盈眶的老伯,与墨园一模一样的庭院,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缠绕在我心上,我愈发迷茫。
分别之时,我解下身上的披风想还给冷面男,他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去:“你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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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面男命令秦府上下一律称呼我为小姐,起初不管我走到哪里下人见到我都尊称一声小姐,弄得我很不自在,拦住一人问了才知道缘由,忿然跑去找冷面男理论,他倒面无异色:“你又不是秦府的下人,自然是府里的小姐。”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很让人别扭,我还欲争辩,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书,明显不悦道:“我的府邸不会有大齐的轩王妃。”
言下之意我这秦小姐不做也得做,由不得我,我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原以为能在李轩和龙潇找到我的这段日子里和他平静相处,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一夜之间我从轩王妃摇身一变成秦府小姐,我还适应不过来,好几次让下人不许这样喊我却收效甚微,久而久之也就随他们去,懒得再和他们争论。
我发现偌大的秦府几乎清一色是男仆,上至管理宅院的老伯下到做杂活儿的仆役,除了饭桌上为我布菜的婢女之外,我就再没看到女子,冷面男这样的主子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好伺候。他和李轩年纪相仿,却连个妾侍都没有,莫非他有断袖之癖?秦州民风比之大齐更为开放,我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
冒充秦府小姐以后,我反倒更自由,终日吃好喝好,鲜有烦心事,过得要多肆意有多肆意。冷面男并未限制我的行踪,只要我不离开秦州,我去哪里他都不过问。
闲来无事,我每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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