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
我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照你的意思,是丽妃自己不要这个孩子?”
他不屑:“母性使然,她要保住孩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可她自身难保,留下孩子只会是拖累,以她的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生下孩子,无论大齐还是南国,都多了一个牵制她的把柄。”
“如若是你,你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直觉周身发寒,丽妃借小产以白狐裘布局来破坏龙潇和李轩的君臣联盟,进而引我入宫, 在我面前演一场丧子之痛的戏码,差点害我丢了性命。
这是怎样一个心机沉重的女子?
这许多联想在我脑中纠缠成一团乱麻,我只问:“这一切,李轩他都知情?”
怪不得面对我的忧心,李轩自始至终如潭水般沉稳,原是他什么都知道,却为了大局不得已看我落入丽妃手中,无怪他对我如此自责。
龙潇并不否认:“轩王主动入局,意在替朕试探出亲近南国的朝臣,而你,是他唯一失算的地方。”
我呐呐自语:“他明知我的担忧,却瞒着我,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我是傻瓜。”
我苍白的脸色,惊惶的神情全落在龙潇眼里,他似有不忍,终于舍不得再告诉我更多阴谋。
“南帝野心昭然若揭,就连多年前他亲手废掉的太子,也冒险来了大齐。”说到废太子三个字,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借此查看我的反应,只是我的脑子乱成了浆糊,无暇顾及这些:“轩王出战是迟早的事,这回可不是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的。”
言下之意,是李轩主动请战,讨伐南国。我方知他文武双全,一身玩弄权术的淡然得益于沙场铁血的磨练。我的好夫君啊,还有多少事是连我都看不清的?
龙潇走了很久我都没回过神,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忽然知晓了前因后果,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朝堂的暗流涌动,李轩的刻意隐瞒,龙潇的和盘托出,我好像被卷入了一个大大的漩涡,混沌地消化不了。
我攥紧手上那张纸,李轩苍劲的字迹刻在我心里,短短这十个字,叫我莫名伤怀: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
午后天色晴朗,云影为我准备好一桌小食,她忙前忙后花了不少心思,我一贯懒散,又被李轩宠得娇纵了些,望着那些精致可口的糕点提不起兴趣,遂径自去了浴池,如此这般过起“囚犯”的日子。
这儿浴池的香汤同样是活水,与轩王府后山的天然温泉很像,连池水中药材的味道都一模一样。
等我沐浴更衣回来,屋里没了云影忙活的身影,却多了个半大的孩童,男孩年纪约莫**岁,一双浓眉大眼眨巴眨巴直直看我,像是非要从我脸上看出花来。
瞧他神气欲现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大人,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说道:“他们都说皇上在隐月殿藏了个美人姐姐,我就偷偷跑来,看姐姐是不是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美。”
不出三天的功夫,我被龙潇“藏”在宫里的消息已经传开,这般僻静的隐月殿,又禁止外人进来,搞得神秘兮兮,确实让人想入非非。难怪有人想着法儿地欲一探究竟,只没料到是遣了个孩子过来,宫里长大的孩子,又有几分单纯?
谁捣鼓这孩子来探听我,我猜不着也懒得猜,只径自坐下来夹起软糯的燕窝团子尝了一口,宫里的吃食似乎比轩王府好不了多少,不过我一直没怎么进食,这会儿真的饿了,正经地吃起东西来,也不去理会站在我面前的小家伙。
这孩子是自来熟,看我不搭理他,他也不恼,装模作样拣了板凳在我对面坐好,身板挺得直直的,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咕噜一转,盯着我的脸琢磨起来,仔细瞧了好一会,童言无忌道:“难怪皇上一下朝就往隐月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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