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我朝芸姑姑摆摆手,示意她我还撑得下去,抬眼看去,仍是那一朵朵繁盛的木槿,只是我已不是来时的心境。
我挪动脚步,强忍着悲痛走出花木房,衣襟染上了艳丽的红,触目惊心的。没过多久李管家就出现了,我不知道是谁和他说了什么,他的神色很是凝重,对我也是小心翼翼地说话:“王爷今早上朝还未回府,王妃请先回墨竹居休息,待王爷回来亲自和您解释,您的身体才好,切不能再――”
“不能再怎样?”我脸上的笑容里有多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他若真在乎我的死活,就不会这样伤我。”
我与小叶密不可分的主仆之情,他分明看在眼里,可就是这个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子,一转身就处死了我的婢女,还巧言令色引诱我站在他的立场上,我敢说,李轩在起杀心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不正是惯于将旁人的生死捏在手中的人么?
再不屑听李管家的劝慰,墨竹居我也不会再回去,于是满心悲凉地回到墨园,去了小叶住过的房间。芸姑姑和白逸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素手推开屋门,初兰正在收拾小叶生前的东西,她背对着我,肩膀微颤,看样子在哭,她和小叶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心里的痛并不比我少。
我脚下好似灌铅,只轻声唤她:“初兰――”
初兰突地回过头,模样有些惊恐,直到看见是我,才少了几分紧张:“王妃,奴婢只是想拿些小叶的东西转交给她娘,她曾和奴婢说过倘若她犯错被罚,让我多帮衬着她家里。”
她泪眼朦胧,眼睛红肿,让小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大家子人今后的温饱,我怎会忍心怪她?
我看着初兰还未来得及收拾好的包袱里,全是小叶积攒下来的首饰银两,每一件首饰都是我平日挑好送她的,她正是爱美的年纪,我选了最衬她的饰物,她每次笑得没心没肺,笑话我这个正牌王妃的梳妆匣子越来越寒酸。
这么孝顺善良的小叶,怎么会是李轩口中的南国奸细?
我的手轻抚过这些熟悉的发簪耳饰,小叶还一次都没有在我面前戴过它们她,就这么把我送的东**得好好的,每一件都光泽如新,我心中不由又是一阵闷痛。
指尖停留在一把精致的匕首上,仿佛魔咒一般,我的视线竟无法移开,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匕首已被我紧紧握在手中,如同被它驱使似的,我将锋利的刃拔出来,青天白日,它冷寒的微光叫人心尖一颤。
我仔细去瞧刀刃上刻画的暗纹,纹路扭曲如骊龙,看着看着,却是这样的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芸姑姑留意到我的不对劲,呐呐出声:“王妃?”
这匕首确实有问题,能摄取人心,可我此时只能任其摆布,无法从中自拔。
李轩踏入房中,初兰一下子站起来,有些畏惧地哽咽道:“王爷――”她扑通一声跪下去,垂首道:“奴婢知罪。”
说的自然是她同情“奸细”小叶又惹得我伤怀的事,我随着初兰的声音看去,李轩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直直撞入我眼中,呵,他是在犹豫该如何跟我解释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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