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也是吓了一跳,但他也不清楚郑子安到底把钱放哪里了。
傅时瑾临离开前,梁全忠道:「子安不是乱花钱的人,也没什么恶习,花酒赌博那些他是绝对不会沾的。
我昨天才收到了子安弟弟的回信,他弟弟说他已是在赶回坊州的路上,信上也没提到子安这段时间有给过他除了正常生活费之外的银钱。
而子安出事后,我便一直替他看着他的家,他两个大伯来闹过几次事,都被我赶回去了,他们连子安的院子都进不了,银钱肯定也不是他们拿的。
那些银钱,应该是被子安藏在某个地方了。」
傅时瑾沉吟片刻,道:「那郑子安这段时间可有过什么异常?」
这个问题,傅时瑾先前几次见梁全忠时也问过。
梁全忠先前都说没有,但人的思维有局限性,有时候可能不是没有,而是没想到。
因此,每找到一个新的线索,傅时瑾都会重复问一遍这个问题。
梁全忠原本想像先前几次那般摇头,忽地,却仿佛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说起来,先前子安说过,他会在大婚那天,给我妹妹一个惊喜,但是什么惊喜,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
因为我们两家都不算特别富裕,我们早就商议好了,这个婚礼不大搞,就摆上两席,两家人并一些走得近的亲戚一起吃顿饭就算成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子安说的婚礼那天的惊喜,是什么……」
知道子安额外赚了十两银子后,梁全忠就突然想到,莫非子安说的惊喜,跟那十两银子有关?
傅时瑾眼中精光一闪。
惊喜啊……没想到这郑子安还挺浪漫。
但这种含义不明的东西,实在很给他们查案添堵啊!
傅时瑾暗叹一声,点头道:「我知晓了,梁郎君若是还想到什么,请随时与我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一干人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见不远处,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竟慢慢进到了这条朴素的小巷子里,最终,停在了郑子安家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