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却敌不过那诡水的力道,指尖一热,青狐眼睁睁看着陈霁衬衣袖口线头跳窜,那粒灰色的纽扣从他指缝间弹落而出。
青狐瞪大的双眼里针刺般地疼痛,“青青!”
陈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被拽进溪里,她甚至来不及开口呼救,整个人已经淹没在汩汩的溪水里。
溪面刹那恢复平静,依旧脉脉波光,粼粼寒气。
“师父?”泰顺站在岸边,怔怔地看着不过及膝的溪水,傻愣愣地不知所措,“发、发生什么事了?”
溪水汩汩地往下游流去,青狐想也不想,拔腿追去,泰顺一晃眼,只能失魂落魄地跟上。
一路不知疲倦的狂奔,溪水时窄时宽,时急时缓,在落下一个小悬泉后,溪流竟然径直汇入山脚下的九曲溪。
溪水碧清,一曲大弯,如丝绸玉带缠绕诸峰,柔弱不可方物,却也浓艳至极。
时候尚早,溪边停泊着数道竹排,因为没有游人,只有一个年轻的撑篙者坐在竹排上,神情焦急,似是在等待什么。
青狐二话不说,一把拽下那撑篙者,俯身将竹排推入水中。
年轻的撑篙者焦急万分,“你干什么?”
泰顺跟在后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家师父被水抓走了,我们得去救她。”
“水?”撑篙者疑惑不解,“什么水?”
泰顺转头想解释,眼角却瞥见溪边树林外正站着一个黑发飘扬的清瘦女人,他眼睛一花,不自觉唤道:“师父!”
青狐猛回头。
那人自然不是被溪水绑架的陈霁。
“隅溪!”这次出声的却是撑篙者,他丢下手中的长篙,心急火燎地往树林方向跑,“隅溪!”
那个被唤作隅溪的女人也在往溪边跑,就在他们二人即将相拥的前一刻,一道黑影闪过女人身后,一把将她拽到。
“隅溪!”撑篙者见到女人被擒,又气又急,“你快放开她!”
青狐面色严峻,一手反转隅溪的手,一手紧扣她的脖子,“你是谁?为什么带走青青?”
隅溪即使被抓,也依然面不改色,“我需要一个替身,而她恰好适合。”
“什么替身?”青狐手下力道加重,逼得女人不自觉吃痛闷哼。
撑篙者心疼地直摆手,“你别用力!”
青狐的脸堪比阎罗,“你说不说?”
隅溪扭过头,倔强地不吐一词。
撑篙者却见不得她受苦,急道:“我说!你别为难她!”
青狐看向撑篙者。
撑篙者心疼地看向隅溪,“今天是隅溪的大婚,我们计划着私奔!”
泰顺在后头气愤地捏拳,“你们要私奔,干嘛拖我师父下水?”
隅溪咬牙别过脸,就是不说话,撑篙者心疼地去握她的手,沮丧地向青狐求情道:“隅溪她爸爸要把她嫁给闽江的贵骅,今天我一定要带隅溪走,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你们要私奔,却抓青青去做替死鬼,还妄想让我帮你们?”青狐冷笑,“快把青青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