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被提醒,她立即便想到了。
“想到了吗?”叶三十五心情愉悦地笑,“你看你,依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甚至能精力充沛地和我吵架,你不觉得这一切不符合常理吗?”
陈霁沉默不语。
叶三十五自顾自笑道:“这也是我好奇的原因之一,因为那天我对阿婆施咒让她安乐死后,我竟然也没有受到我预想中的咒术反噬。”
陈霁问道:“你想说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咒术的反噬永远不可能消失,它只能被减轻。”叶三十五慢慢解释道:“而这两次的诅咒中,我们俩的反噬同时被减轻,能做到这一点的,全世界只有一样东西。”
陈霁眯起眼,冷冷问道:“什么东西?”
叶三十五原本的嬉皮笑脸忽然静止,就连那两条晃荡的腿都被他收回去,他的神情是诡异的庄重,好似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两个字是比世间一切都要神圣的存在。
“咒器。”
陈霁困惑地重复,“咒器?”
“没错!”叶三十五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霁与林岳白,“两次施咒,你们俩都在现场,如果咒器复活,那必然是你们俩其中之一!”
陈霁与林岳白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困惑与迷茫。
叶三十五忽然又笑,“所以,麻烦你们俩和我走一趟吧。”
陈霁拉着林岳白后退,“如果我不答应呢?”
叶三十五从一直坐着的树干上站起来,“那我只能硬抢……啊!”
陈霁惊讶地看着叶三十五话未说完便被人一脚踹下树干。
“青狐!”林岳白如遇救星般大叫。
站在叶三十五原先站着的树干上的人取而代之变成了青狐,他的肩上扛着昏迷的陈净隐,脸颊上多了数道血痕,衣服也破了许多口子,即使看上去狼狈不堪,可这个人只要往任何地方一站,带给旁人的便是无尽的安心。
好像只要有他在一日,天空必定会放晴,大地必然会回春。
“你要硬抢什么?”青狐居高临下地斜睨滚落在地的叶三十五,林子里的冷风刮过他的乱发,卷起层层枯叶,似黄蝶纷飞,他眼神倨傲,恍若天神,“是我的弟弟,还是我的女……嗷!”
一只鞋正中青狐的鼻梁。
擎天大神立即化为土地爷爷,青狐弯腰捂住鼻子,嗷嗷痛叫出声,“青青!流鼻血了!”
“手滑。”陈霁拍拍手上的灰。
陈净隐从青狐肩膀上抬起头,气若游丝地指控道:“我举报,那是林岳白的鞋。”
“你昏你的,别瞎参合!”青狐抖抖肩,正要俯身放下陈净隐,眼角瞥见地上的叶三十五正要站起来,他脚上用力,左手托了一把陈净隐,右手在下跃间直取叶三十五的两腮,“青青!”
可怜的陈净隐被甩在半空,只能像无尾熊般自力更生地抱住树干。
青狐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谁也看不清,从树上被踹下来的叶三十五晕头转向间避无可避,只一秒便被青狐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腮帮子,被迫将口张开。
下一秒,一团散发着臭味的棉布直直塞进他嘴里,呛得他面目通红。
陈霁甩甩手,转身怒问林岳白,“你几天没换袜子了?这么臭!”
林岳白无辜地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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