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陈霁面前,一面嘘嘘喘气,一面手足无措地围着她转圈,“你的鼻子怎么了?来月经了吗?”
陈净隐站在一旁吭哧笑,“青狐兄好修辞!”
“你们……”青狐身后慢慢爬出一具瘦小的身躯,林岳白苍白着一张稚嫩的脸,无限哀愁地看着他们三人,气喘如牛道:“……它要追、追来了……”
陈霁捏着鼻子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东西?”青狐怒指陈净隐,骂道:“这笨蛋黑子!把白蚁带进咱们家了!”
说话间,在青狐他们跑来的方向上,一种细密的爬地声密密传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青狐来不及解释,他在陈霁身前弯下腰,迅速将她背上背,“快跑!”
“诶?”陈净隐眼见青狐不管不顾地往前跑,立即俯身将林岳白扛上肩,跟着跑了起来。
一时间,白雾森森的环境里,青狐背着陈霁跑在最前头,陈净隐扛着已经没了声响的林岳白紧随其后,期间,陈霁好奇地回了一次头,便又沉默地转回脑袋。
她实在不想承认,某年某月某日,她在自己家里,被一只巨型白蚁追得仓皇四窜。
这真是一件丢脸的,匪夷所思的,闻者落泪的事。
这不科学!
跑了好一会儿后,陈霁听到青狐嘀咕了一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后,身下那具充满爆发力的年轻身体骤然停下奔跑的脚步,陈霁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青狐已经转身朝白蚁冲了过去。
直到与白蚁面对面,陈霁不得不承认,用巨型来形容这只爬虫,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只白蚁两只巨大的黑色口器像两把锋利的黑刀,在棕色透明的脑袋前端,威风赫赫地凌立着,它的腹部透白明亮,瞧上去柔软绵和,似乎一捅就破,青狐背着陈霁与它相对而立,身高竟然只及它的胸部,着实令人惊叹。
最叫人诧异的是,白蚁两侧口器之间竟然交叉贴着两张明黄色的封条。
白蚁低下头,念珠状的两根触角动了动,左右六条腿蓄势待发,好似随时都会攻过来,给他们致命的一夹。
“现在虽然是雨季,但我家着实不适合你安窝,你还是速速离开吧。”青狐仰着头,朗声说道。
身后离了一米远的陈净隐探出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白蚁,“就是就是!你是从我家带过来的,还是回咱家去吧!这栋房子少说也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实在不够你啃的。”
白蚁的触角又弹了两下,瞧不出哪里是眼睛的脑袋突然转向陈净隐,困惑地侧了侧头。
陈净隐背上的林岳白悠悠转醒,天真的孩子睁开雾蒙蒙的两只眼,不解地看向身前的景象,白蚁的两侧口器忽然弹开,锋利的刀口在白雾中仿佛有削石销金之能,直吓得林岳白“啊呀”惨呼一声,又晕过去了。
青狐冲白蚁笑道:“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你多担待。”
陈霁在青狐背上挺直腰,一头长发倾斜而下,覆盖在青狐眼前,她赶忙弯腰去捞。
白蚁的触角急速弹动,那颗棕色的脑袋倏然转向陈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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