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下,露出不耐的表情。
“不是长相。”郁象笑道:“是气质,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命格’。”她的脸色倏然一变,原本淑雅貌美的一张脸忽然鬼气森然起来,“天命不可违,你们都逃不出厄运的魔咒,你们将牵累到身边最不舍之人,你们将体会到蚀骨的绝望感,这就是你们的……呃!”
不知何时潜过来的老头乍然出现在郁象身后,他用力反剪郁象的双臂,一把将她摁倒在地,怒吼道:“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
面露黑气的郁象艰难回头,一瞧清老头的脸,涕泪纵横地嘶吼道:“璋琼!”
“你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这么维护他!才会让所有人误会你!”老头的双目瞪出鲜红血丝,一边哭一边吼,“郁象!他已经死了!”
“我答应过他!”郁象使劲挣扎,却无论如何也脱离不开老头的钳制,“璋琼,我只要你信我!”
那两夫妻一上一下扭打成一团,惊得旁观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地看着。
“郁象,让你孤独了这么久,我很抱歉,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死生无悔。”随着老头璋琼的话音,他臂上青筋突起,被他钳制在下的郁象一阵哭喊,“好痛!璋琼!好痛!”
陈净隐年轻气盛,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就要冲上去推开璋琼,却被陈霁一胳膊扯住了后衣领。
“冲动是魔鬼。”陈霁淡淡说道。
“诶?”陈净隐不过稍一迟疑,前方地面上,璋琼老头已经坐到了郁象驼起的脊背上,他拗住妻子的背,将她的身体拉扯压制出一个诡异的极限。
“咔……”郁象的骨头发出沉闷的脆裂声,她绝望地哭道:“璋琼!我不要你死!”
“这辈子,你不用再躲着我了,想见面就见面,想吵架就吵架,郁象,我们是夫妻啊……”说完这句话,老头泪眼朦胧地咬住牙,双手用力一拧,郁象凸起的脊背发出脆生生的一声响,断了。
郁象像一张轻飘飘的纸跌回地面,大张的嘴里连气息都凉了。
“你……你……”陈净隐尖叫起来,“你把她杀了?”
“她几十年前就该死了,却为我苦苦撑到今天,她这几十年所忍受的孤独寂寞,全是为了我……”璋琼从郁象身上滚下来,抱住妻子了无生气的脑袋,用手轻轻合上她的眼。
“你在这迷宫里找了她几十年,为的就是一见面便拧断她的脊椎吗?”陈净隐愤怒地不知所以,他在原地转了又转,始终找不到适合表达自己愤怒的言辞。
“是的。”璋琼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陈净隐撸起袖子便要上前揍人。
青狐扯住陈净隐,“小心!”
璋琼抱紧郁象,两个人的身体轮廓渐渐起了红光,乍一看竟像火焰般,“我们是灯,是灯便有燃尽烧毁的一天。”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和稳重,被他们夫妻二人身上渐渐燃起的火光一衬,更显现出厚重的深情,“麻烦你们转告他人,油尽灯枯,再无挽救的必要了。”
陈霁点点头。
火光潋滟中,璋琼的老脸无波无痕地看向陈霁,“谢谢你帮我到她,我已经没有阳寿能交换给你们了,只有一句忠告,权当回礼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霁叹道:“你说。”
“与你极为相像的那个人,许多年前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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