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蝗灾,下面的官员怕追究责任,就给本相送了点东西。最近朝中对此事查得近,你给本相想想办法,把它销出去。”任颧禾口中的‘那点’东西,可不真是一点。最近几年因为‘闹蝗灾’而损失的粮食全到了他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粮库,加起来可是惊天数字。
粱耀祖惊讶,错愕瞬间又冷静下来,“如果相爷不是很急,可以等一个月以后,那个时候冯雅肚子里有消息传出,等转移了那些人的视线,我们再……”
“不行!本相等不到那个时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任颧禾看着桌上刚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年谱密信,阴谲的眸子里戾气乍现!
粱耀祖想了想,毅然道,“相爷,既然如此紧急,那就只有卖了。”
“卖?”
“对庶女医香。相爷何不向天下第一商文家卖粮。文家主营钱粮买卖,他们向全天下卖粮,粮食需求量极大,如果想要很快脱手,只有卖给文家,也只有文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那么多现银买粮。”
“好。”任颧禾眉开眼笑,“是好主意。”说罢,扬声唤道,“管家……”
管家躬身入内,“相爷,有何吩咐?”
“去把远儿找来,本相有事要吩咐他。”
“是。”
……
冯雅前脚出宫,以墨随后也出了宫。当然了,太子爷死活不让,可拗不过以墨倔强。
李宸煜恋恋不舍的将她送上车,塞了一包青枣给她,“要是想吐了就吃一颗,如果不想吐就不能吃,别只顾着贪嘴,吃得望了数儿。”
“知道了知道了。”以墨扯下车帘,神情颇有些不耐烦。
太子爷顿时挎着脸,厚着脸皮又将帘子掀开,毫无下限的撒娇,“墨儿,怎么办?你都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要不你别回去了,一去一来还得在马车上颠簸,要是不小心伤到咱们儿子怎么办?”
“好吧,未免我儿子危险,那我回去了就不来了。”以墨理了理被他扯乱的衣袍,清绝的脸毫无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吓得太子爷手一抖,赶忙放行,“宝贝儿,早去早回啊~”
以墨看看已经快要黑下来的天色,是彻底的不耐烦了,帘子一扯,挡住他哀怨的脸,来个眼不见为净,“回府。”
哒哒的马蹄声在青石地板上远远传开。
太子爷站在宫门口,泪流满面,脆弱的小心肝儿也应他家媳妇迫不及待的回家的心情碎了一地儿,摸出手帕,风情万种的擦了擦眼角,“宝贝儿真狠心……”突然,眼底戾气暴涌,迅捷出手,一股磅礴浑厚的真元吸力从掌心透体而出。
强劲的真元力弄得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修长的五指猛然一扣,强大的吸力在空中形成道道凛厉波纹,瞬间将宫门后的碧衣宫女给吸了出来。
转瞬间,女子的身形就出现在太子面前。
禁锢她的真元力一消失,女子就软到在地上。想也不想,翻身跪趴在太子脚边,娇弱的身子瑟瑟发抖,清秀的脸庞惨白如纸,“太、太子,殿殿下。”
太子爷拿着绣帕擦拭着修长的指尖,懒懒的斜靠在红漆墙壁上,修长健美的腿随意的交叉着,骨子里透着洒脱俊逸。潋滟凤眸一转,漫不经心的惬意中风华乍现,“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女子面如死灰的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腿跪在地上,地下的寒气像是从膝盖骨寸寸刺入,如条条冰凉的毒蛇,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面转,冷得她如死了一般,浑身没有一点温度!
李宸煜睨她一眼,如站在巅峰的王者睥睨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眼底一寒。扬手间,强悍浑厚的气劲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将女子的身体给扫了出去,如颗肉球狠狠砸上宫墙!
刹那间,血浆迸溅,浓浓血腥气在宫门口蔓延开去――
太子爷看也没看滚落在地的尸体一眼,举着绣袍依旧擦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哀怨着脸不停念叨,“狠心的人儿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