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人,想当初在林间被黑衣蒙面人袭击的时候,他还作秀一番,舍命救下郁少傅甚至让贴身小侍护着他先行离开,这行为虽然老套可却实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他那一扑,让郁青峰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肝脑涂地的为他卖命,成为他在朝堂的左膀右臂,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李宸煜却不带丝毫阴谋的将这逃命的机会白白让给了呈以墨,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当然,这其中还有那么点做‘父亲’的责任。
嘭~
绳子被碎瓷片隔断,呈以墨面上一喜,不动声色的瞧了眼还正沉溺在痛哭之中的疯子,她将身子往暗处移了移,利落的将身上的绳子解开。
李宸煜压低着声音,催促着她,“墨墨,趁他现在没注意,你拿着我的令牌快跑,跑出去后,不用回王府,太远了,直接去顺应府衙,他们看到令牌就知道该怎么做。”
呈以墨又翻了个白眼,拿令牌?别暴露了身份没招到官兵,倒先引来杀手。再说,整个山洞就只有一个出口,她这么大一个人影跑出去,那疯子肯定有所察觉,等疯子发现,她一个孩子即便是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一个成年人,被抓回来就只有等下油锅做药引的份儿。
不得不说,呈以墨越到危机时刻越显沉着冷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思量着实不凡。
呈以墨将李宸煜的话当成耳边风,面无表情的蹲在他身后,利落的解着他身上的绳子,“一会儿你就蹲在这儿,等找准机会伺机而动。”
说完便佝着身子,敏捷且迅速的窜进那间存放大铁罐的屋子。而此时,男子突然停止哭诉,从悲伤中醒来,他擦擦眼泪,隔着衣服慈爱的拍了拍棺材中男孩的手,“儿子,不怕,爹爹一定能配置出解你身上蛇毒的解药。这还有这么多孩子,爹爹让他们一个个的试药,一定能你身上的毒,放心,一定能解……”
男子又恢复斗志,在一旁药柜上翻腾出几味药来,也不管分量,全一股脑的扔进大铁锅里蒸煮,正当他要进屋拿大铁罐时,突然发现刚带回来的两个小孩只剩一个了,大惊之下便是暴怒,“人呢?人去哪儿了?”
“在这儿呢。”呈以墨抱着大铁罐眉眼含煞的从屋里出来。
“小杂种,你竟敢……别别,小心小心,别把我的宝贝摔坏了。”男子盛怒,可待看清她手中之物,顿时偃旗息鼓,变得畏畏懦懦。
呈以墨捧着铁罐站在大铁锅旁,炙热的火焰扑面,顷刻间将白净的小脸烤得通红,她却不管不顾,又往火堆靠近几步,作势要将铁罐往火堆中扔。
男子瞬间慌了,连连摆手,“别别别,好孩子,好孩子,别扔别扔,我放你走,放你走,只要你将铁罐还我,我就放你走。”
“站远些。”呈以墨停住手,沉脸冷喝。
“好好,我站远些站远些。”男子依言朝着李宸煜的方向后退几步。
“再远些。”
男子又退几步。
此时伺机而动的小太子出手了,犹如炮弹般弹冲出去,将猝不及防的男子撞翻在地。呈以墨眼眸一厉,利落的掀开铁罐盖子,抄手一转,闪电般将装满毒物的铁罐罩在男子脸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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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儿糟心的倒霉孩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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