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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又见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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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样?自己忍不住了吧?”杨传香得意的笑道:“其实这位蒙古姑娘还不错啊!你说你去打仗,原来打仗还能连带找媳妇,这仗打得忒舒服了吧?”

    再接下来的几日,杨翼非常的忙碌,一是把把飘香别苑略微的调整一下,因为朝廷把一些仪仗器物作为一种赏赐给了杨翼,那么当然需要对门房厅堂等处进行一些改造,以适合自己朝廷官员的身份,二是按部就班的把报道交接等事情一一办妥,并且找到了张择端。

    张择端早已经不住在飘香别苑里,毕竟他现下是翰林学士,虽然与杨翼交好,但寄人篱下终究不是办法。况且大宋朝官员的薪俸也不算少,请上几个仆人,舒舒服服的过个小日子,也还是够用的。

    飘香楼的一间厢房内。

    “子脱。许久不见,可好?”张择静静地端望着杨翼,心中不由赞叹经过军旅的锻炼,在他面前的杨翼的气质有了明显的变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杀伐予夺的气息,配合上杨翼本就高大粗旷的面容和身形,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心中不免感叹,我大宋又添一将器啊!

    “正道兄!许久不见,你看起来真是风姿俊朗啊!”杨翼坐于云凳上细品起张择端亲泡的茶,对于能见到这个自己内心崇敬的老朋友当然开心,先赞了声好茶,熟知杨翼的张择端当然了解杨翼这人虽然学识渊博,却最爱附庸风雅,不禁莞尔。

    杨翼喝了几口茶才开口问道:“正道你的画搞成啥模样了?有进展吗?”

    “还不是每天闲来到繁塔上写写画画?”张择端笑道:“真是羡慕子脱你啊!能够纵横疆场,那是何等的写意和快活啊!”

    “嘿!你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兄弟我就不来劲。”杨翼叹口气:“我在前线为朝廷出生入死,不敢说立下多大功劳,起码苦劳总是有的吧!谁知朝局形势如此严峻,此次回京,前路茫茫啊!”

    张择端默然半晌,压低声音说道:“这次车盖亭一案,牵连极广啊!蔡确大人已经被太后贬往岭南了,以新州安置、英州别驾官之,此外章淳大人、安寿大人、李清臣、张商英等新党骨干,全部都被逐出了朝堂,目下离开了汴京,外放为官。如此朝廷已为旧党之天下。”

    “那也未必。”杨翼品了口茶咀嚼了片茶叶道:“蔡汴蔡大人等,虽然也挨了处分,不是依然留在朝中吗?”

    “蔡大人?”张择端愕然,一收手中把玩的扇子沉眉:“我看他不是新党主干啊!日前朝堂早已经转了口风,似乎这位蔡大人正向中间靠拢,不然以太后对新党憎恶,此次又怎会留下他们一批人?”

    杨翼吹着茶水心说我当然知道蔡汴只是见风转舵而已,他兄弟蔡京这次也被贬去了瀛州当知州,这两兄弟只是目前看似服了软,将来掌权之后清算旧党最凶的却是他们了,但这番话自是无法和张择端说的,于是杨翼斟酌道:“苏子曾有诗云: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究竟朝廷是怎么想的?那岭南之地如何去得?以蔡确的年纪和身体,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张择端用纸扇敲着手心长叹道:“子脱所言甚是啊!吕大防和刘挚曾以蔡确母亲年老,岭南路远,上书太后改迁他处,高太后却批:山可移,此州不可移。据我所知,范纯仁还向陛下提议,让陛下向太后求情,但陛下在太后积威之下,又哪里敢开口呢?”

    杨翼对这件事情的结局倒是心知肚明,苦笑道:“岭南之路长满荆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开,只怕日后旧党难免亦会有此等下场啊!”

    “日后的事情倒是难说得很。”张择端看着杨翼:“且说目下,子脱回来后有什么打算呢?户部侍郎和参知枢密,究竟哪一个为主?差遣定了没有?”

    “弟猜想,恐怕二者都是虚位,目下赵瞻以户部侍郎同签枢密院事,我为户部侍郎兼参知枢密事,怎么看,都是赵瞻在主管一切事务,愚弟不过是挂个名头,从旁辅助建议罢了。”杨翼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看重这些,我只想重振我大宋兵事,欲效先人立六艺之志,建一个国防大学。以目前这个身份,建个武学倒甚是方便。”

    “你的万言书我听说了,当真是前所未有啊!”张择端听完杨翼这番话倒是很有兴趣,见茶水已尽,挥手为杨翼加上。事实上杨翼的万言书已经在朝野引起了轰动和争议,对万言书张择端也仔细的研究过,当下皱眉道:“我以为可行。此事不与我大宋[将从中御]之政策相冲突,甚至更加深了中央集权深得祖宗成法,我以为太后必然支持。只是强干弱枝,本就是我大宋之弊病,子脱此举,于国家有何益处?”

    杨翼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让人理解,如果说不服张择端,就更说服不了其他人了,当下放下手中茶具:“益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此举并非强干弱枝之策,进行训练的都是各路将领,将来也都要回到地方统军,提高他们的学识和水平,统一和变革作战思维及方式,怎能没有助益呢?再者,通过参谋省给前方将领出谋划策,总好过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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