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国事日强、市井俨然,何来汹汹骚动之说?”
旧党这边吏部尚书范纯仁立时出言:“此时已然入夏,诸路皆旱,然王安石死,即暴雨倾盆,此不为天谴乎?可知变法早已天怒人怨!”此番降雨太过巧合,范纯仁这样联系,新党一系一时之间竟无人能答得上来。
韩维马上出列附和:“蔡确常对人言有策立大功,先帝去时,蔡确与雍王颢、曹王頵相从甚密,此为策立乎?可见其人品颇为可鄙,又,昔日先帝罢王安石相位,蔡确上书弹劾王安石,今日复言王安石大功于国,更见其为两面三刀之辈。”
蔡确当年弹劾王安石之事人人皆知,不但旧党众人对蔡确大为不齿,连新党诸臣也对其甚是鄙薄。
高太后心中更是大怒:“当年雍王力图夺嫡,哼,说不定就是蔡确背后搞的鬼。”冰冷的目光朝蔡确望去,蔡确反驳不得,只觉得冷汗涔涔而下。
接着刘挚、朱光庭和王岩叟轮流登场,便数王安石和变法的不是,一时之间占尽上风。章淳眼见蔡确已无力反驳,又见到新党之中无人出来说话,心里大急,连忙向站在最末的蔡京使眼色,只望能言善辨的蔡京能挽回场面。
蔡京近日颇得司马光赏识,此时又见高太后似有偏向旧党之意,根本不想出来说话,况且右司柬苏撤几日前弹劾他的事现在还没了结,于是便装聋作哑,对章淳的眼色视而不见。
高太后一声冷笑,立时使众人禁声:“哀家听得众位卿家辩论半日,那王安石搞的变法好在何处?”冷冷的目光扫过诸人:“传诏!罢蔡确尚书左仆射、罢章淳门下侍郎,兼废王安石诸法,恢复祖宗旧制,着尚书右仆射司马光并门下侍郎刘挚限期办理,另,以吕公著为尚书左仆射兼中书侍郎,文彦博平章军国重事。”
高太后扬起高贵的头颅,她不喜欢变法,不喜欢王安石,但王安石毕竟享有盛誉,接着道:“着礼部议处,厚葬王安石,然追賹之事不可再提。”
正要退朝,高太后忽然想起一事,今年省试,因为年初改元元佑而拖到秋季举行,何不利用制举,多为守旧派招揽人才,壮大声势?立即道:“今秋省试,废王安石学院三舍法,只开常科和制举,众爱卿对制举科目有何议?”
太后提到制举科目,下面的大臣们心里就活动开了,此时旧党得势,但旧党内部却也派系众多,以翰林学士苏轼、右司柬苏撤为核心的蜀党及以门下侍郎刘挚为核心的洛党,还有以司马光为首的传统守旧派各自利益都有所不同,当然希望制举的科目有利于选用自己方面的人才。当下各人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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