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梁乙逋追不上、救杨大人救不及、夏州的安危管不到,有啥意义呢?你这不是把杨大人往火坑里推么?
王恩和李宏伟在传令兵忙乱的脚步中面带狐疑的傻了好半晌,再看见种思谋那副安静却又异常坚决的表情,终于还是欲言又止,领命去了。
“我何尝不明白你们的心思呢?”种思谋看着王李二人离开的背影,轻轻的摇头叹息。他知道自己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但他别无选择!他若去了夏州,则杨翼必输掉朝堂之战!他若轻骑追出,宋军亦不足灭梁乙逋于七里平!他要与杨翼前后夹击一举消灭梁乙逋于七里平,这才是审时度势之策!而要确保一举消灭梁乙逋,仅靠派出少量快骑去追是不行的,他必须要把手里的全部军队都带到王亭镇去!然后在王亭镇北面从容集结展开,给予梁乙逋最猛烈的一击!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杨翼能守住七里平的前提之上!
“我在赌博,赌注却是杨大人的性命啊!”种思谋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空中向自己压过来,压得无处喘息!他知道那股压力是王恩的计策带来的!当一个主帅放弃了一个万全之策时,唯有胜利才能让他解脱,否则所有的战场责任都要背负到他的头上!
午时来临的时候,整个大沙堆还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各支部队的主官都在竭尽全力的重新组织部队展开作好行进的准备,士兵和畜牲们拉动战车以及辎重的叫喊声四处可闻,在一片混乱中一个新消息的到来毫无疑问让种思谋愈加感到难以言表的重压。
“林副统帅负伤了?”种思谋郁闷到了极点!林东的负伤说明三岔口的战斗极其不顺利,而王恩关于东进并释放三岔口鞑靼人战斗力的话语,再一次回响在种思谋的脑海里。他一度有些迷茫,却终于还是没有动摇自己的决心!
“我就是要赌到底!战场之上,不敢赌到底的主帅一定不能成功!”种思谋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破了嘴唇:“换作杨大人在这里,他一定也是这样干的!”…….
“我要是种思谋,我一定会举全军之力北上!只可惜他不是我,所以他一定不会这么干!”杨翼望着地平线那头的滚滚尘土,大笑道:“所以他一定在担忧着我的安危,派出轻骑拼命赶来!有胜,你猜来的是谁?咱们赌梁乙逋的佩剑吧!本相猜来的是李实!”
“既然大人希望种帅做好准备缓行,可为啥送出去的信里却不说明呢?”王有胜狐疑道。
“所谓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杨翼叹道:“本相与种思谋同处战场之中,战场上有谁能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呢?本相知道的消息未必就有种思谋的全面!我只需要把我想到和知道的事情告诉他,至于如何判断,却不能以我的思路来决定!所以,我猜种思谋定会派轻骑追来!当然这样也不错,虽然如此一来俺们宋军没有把握全歼梁乙逋,但至少对于七里平阻击战,还是有所补益的!”
“那么我猜来的是王恩!”王有胜看着远方那股尘土笑道:“种帅只要把刀架到王恩的脖子上,那兔崽子跑得比贼都快啊!最适合作为快速部队了!”
当然,之所以有上述这番对话,还是不得不从两个时辰前说起。从万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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