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宅的雕花大门紧闭着,颜希站门口朝里面张望着,她一边等着开门一边弯腰看着坐车里的,等到他看了过来时她俏皮地勾着手指,“给宝宝种了一棵梧桐树,一起去看看。”
后座上,秦以律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这里等。”
颜希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低垂着脑袋只顾着看孩子时作罢了,她踢开脚下的小石子,大门向两边缓缓敞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老眯眼打量着门口的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是……以律吗?”
“是呀。”她心情愉悦地点点头,然后看向车里的扬声道:“秦以律,要不要下来和师父打个招呼?”
闻言,老笑笑,摆手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们还有事就别耽误了。”
他们的事很重要,至少颜希是这样觉得的。她抬手老肩上拍了拍,满怀感激之情,“谢谢洪伯伯一直帮照看房子,等下次回来带爱喝的毛峰。”
“下次来了让以律和下两盘就好了,最爱这个。”
颜希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小跑着往屋里去了,从书房的保险柜里拿了户口本,下楼时看到客厅的墙壁上悬挂着的照片,她的脚步变得迟缓起来,照片上的何顺铭笑容满面,而她站他的身后,双手亲昵地圈着他的脖子。
她仰头看了会儿,拿着户口本的手不觉动了动,背着手身后像是不愿意让照片里的看到似的,低垂着眼帘,她哑着嗓子,小声说道:“要和他结婚了,这一次是自己决定的,要是过得不幸福也不用觉得愧疚。”僵硬地扯了扯唇,她轻声笑了,故作轻快地耸了耸肩,“怎么可能会不幸福?”
……
颜希红着眼睛上车了,秦以律抱着孩子坐后座倒也没发现,透着车窗,她和外面站着的挥了挥手,随后发动引擎上路。
从民政局出来后,她一路傻乐,拿着两本红本子看了又看,直到第三次撞到秦以律背上了她才把东西收进了包里,蹦蹦跳跳地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相比于她的激动,秦以律一直是冷静的,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她,眼神极其温柔,使得她有片刻的怔忪,像是他们第一次的婚姻里,那时候,他总是这样看着她。
“想什么时候办?”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余光瞥见孩子正吐着舌头,她踮起脚尖,一手搭他的肩头一手摸着孩子光溜溜的脑袋,“们去拍个全家福吧。”
秦以律点点头,清俊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笑意,翩跹儒雅,“们拍个婚纱照吧。”
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她红润的脸蛋上透着几分憨傻之气,眼睛眨了眨,确定他是认真的她才笑了起来,阳光下,耀眼而又明媚。
厨房里,颜希厨房里炒菜,身上系着自己一年前买回来的围裙,食物的香气弥散开来,她哼着歌愉悦地拿了盘子摆左手边,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时,她转身看了过去,催着他想让他离开,他面前,她的厨艺总会让她自行惭愧,“一会儿就好,不许站这里。”
秦以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抬手扬了扬手里震动的手机,“的电话,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
“谁的?”
“刑潭。”
“帮接不就好了?”她嬉笑着朝他开口道,一脸坦荡,“是不会介意的。”
可秦以律却站着没动,“他找应该是为了公事。”
闻言,她双手围裙上擦了擦,从他手里拿过已经没有响声的手机时不由问道:“宝宝睡了?”
“嗯。”他伸长手臂从挂钩上取下自己的围裙,随后挽着袖子朝炉灶走去,看到里面烂乎乎的番茄和鸡蛋时不由皱起了眉头,“加水了?”
颜希努了努嘴巴,以一种极其无辜的眼神看向他,“不是说鸡蛋加点儿水炒出来会很嫩吗?”
“那加了多少?”
她缩了缩脑袋,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好像不是很多,没怎么注意。”
“算了,去回电话吧,来做饭。”
颜希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她苦练厨艺少说也有大半年了,到了他那儿直接没法比了,仰头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真的有那么差吗?”
“唔。”他快速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这方面差了还能帮填补填补,平均下来还是能过及格线的。”
颜希气结,勾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跃,直接用脑袋去撞击他的如花脸庞。
秦以律想要抓住她,哪知她撞了就直接跑出去了,他看着自己举半空中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尽是宠溺之情。
颜希给刑潭回电话时语气很不好,只因为他打电话的时间不对,那边刑潭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稀里糊涂地听了她一通训。
“说了今天请假,怎么还给打电话啊,不是说了有事找何秘书吗?”
刑潭掏了掏耳朵,等到她安静下来了才敢出声,不满的控诉道:“也说了很急的话直接打给。”
她哼了哼,屈着一条腿沙发上坐了下来,探着身子从矮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后问道:“那找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电话那端,刑潭静默了很长时间才犹豫着开口问道:“以律是她的儿子吗?”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许久后才猛然醒悟,世界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仇不想让好过了一定会不择手段。把嘴巴里还没咽下去的苹果吐到了垃圾桶里
,她垂眸看着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已经残缺的苹果,木然问道:“是报纸还是网络?”
“公司职员论坛上看到的,没有指名道姓,可还是有猜到了,然后就这么传开了,徐明已经处理了。”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倚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淡淡道:“和他复婚了,今天刚办的手续。”
刑潭低声笑了起来,“够迅速的啊。”
就她要开口时,耳边传来了秦以律的声音,“可以吃饭了。”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去看看孩子。”说完后又把手机凑到耳边去,一边和刑潭说着话一边往旁边的婴儿房走去,她的声音很低,直到进了房间关了门才打放松了心神,“他是谁的儿子不重要,现他是老公,该删的删,该锁的锁,不管是报纸还是网络,都不要看到有八卦们家的报道。”
下午三点,颜希去了公司,临出门前和秦以律开玩笑道:“要不要考虑去们公司上班,职位任挑。”
他笑着揉着她的脑袋将她送出了门,一切都意料之中,他算是铁了心不想管公司的事了。
办公桌上堆积着这一季度的市场调查报告,数据惨淡,她看了几页后就扔到一边去,临时召开会议,商量着怎么把这一季度的业绩提上去。
会上,颜希发了通脾气,主要是对那些仗着自己公司资历深早年又有些功绩的高层主管,会议室内安静了一会儿后,有下面不满地哼声道:“公司这两年的盈利明显不如秦先生的时候,听说秦先生是董事长夫的儿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夫的面子上聘请他来公司……”
那的话还没说完,颜希就不悦地打断了他,她神情冷然地扫过座的,“现是公司的董事长,说的那个夫,抱歉,不认同。”顿了顿,她有严肃道:“他是谁的儿子,不是听说了就知道的。”
众低头,却还是有不怕死地开口道:“秦先生是何老带出来的,管理方面要老练很多,颜董毕竟年纪轻,加上又是……不比男来的有胆识,决策方面免不了要畏手畏脚,公司这两年的财务状况也看了,比起之前,足足少了十个点,照这样下去……”
颜希轻笑一声,整个慵懒地往椅背上靠去,掀开眼帘看着她左手边的中年男,凉凉地开口道:“姜董事要是觉得能力不行,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没意见。”
姜董事局促地看了她一眼,搓着手笑呵呵道:“颜董说笑了,刚刚也只是个的一点看法,要是颜董觉得不妥,自然不用理会。”
她也笑笑,举止优雅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目光扫过众,看到徐明时,她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徐经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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