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文池芳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第二天一早,当秦以律带着律师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寒冬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摇曳着她肩头披着的羊绒披肩,她站在台阶上不时的踮着脚尖张望着,看到远远走过来的人后她的脸上难掩欣喜,拿了镜子照了照,抚着自己的发髻把耳边的碎发别好,理了理披肩迎了上去。
文池芳站在秦以律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偷偷觑他一眼后就低垂着眼帘看着地面,满怀歉疚道:“听说老何醒了,我……我特意来看看他。”妆容精致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情,和前几天只知道关心遗产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可以吗?”
秦以律神情冷然,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继续朝前走着,可是文池芳不死心,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佯装出既可怜又后悔的模样来,“以律,是我一时糊涂……”
“这边请。”秦以律领着身后的律师进了电梯,文池芳抢在关门前进去了,他为拧着的眉头扫了她一眼,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挺直了脊背站着。
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文池芳却是等到两个律师出去了才跟了上来,一边走着一边咬唇深思。
秦以律走到何顺铭的病房门口后止住了步子,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说道:“何先生就在里面,两位请。”
那两名律师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疑惑地开口道:“秦先生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秦以律摇了摇头,淡淡道:“何先生只是想立下遗嘱,我回避一下比较好。”
这时,文池芳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到他们中间,高傲地昂头瞪着他们,说道:“我是老何的合法妻子,要立遗嘱我不同意。”
她的无理取闹让律师错愕了一番,他们面露难色,纷纷看向秦以律,秦以律蹙眉看着文池芳,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律师,说道:“你们只需要遵循何先生的意思就行了。”
“是,那我们先进去了。”
文池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律师进去,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生气,反观秦以律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他的反应让她极为不悦,想当初可是她让他从一个穷小子变成有钱有势的,他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
眼底满是愠怒 ,她抬手指向他,愤愤道:“秦以律,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带着律师来医院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她在他面前踱着步子,忽然冷笑出声,“你现在出息了,翅膀硬了,颜希和你是夫妻,她的就是你的,你是不用担心了,我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颜希站在里面看着门外的人,她的视线从秦以律脸上扫过,最后厌恶地落在文池芳脸上,“本来就不是你该得到的。”
她轻轻关上门朝她走近,心里头对她的恨意一下子涌了出来,眸色一沉,那种不打不快的感觉让她迅速抬手,正要扬手下去时,文池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重重甩开,“我这个外婆在你眼里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不是我外婆,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外婆?”颜希推开秦以律的搀扶,昂首挺胸毫不留情地回击着她,“你只是我外公花钱买回来的高级保姆罢了,和别人不同的只是你多了一张证而已。”
文池芳轻笑,抬眸看了眼秦以律,悠悠道:“我们两还真是有缘,你不认我这个外婆也没关系,可是我这个婆婆你不是你不想认就不认的吧?”
“那也要看你的儿子认不认你了。”说完,不顾她铁青的脸色,她越过秦以律直接走向休息区,伸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忍住那一阵阵的翻滚,孤独地坐在椅子上。
何顺铭言语不清地打发了出来,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愿意承认,遗嘱这种东西一直昭示了生命的终结。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抬头时正对上秦以律的视线,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使得她有些恍惚,像是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接下她肩头所有的重担。
其实,她一直依赖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
律师出来时文池芳比谁都焦急,一个劲儿地盘问着,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眼看着秦以律送律师离开了,她抖了抖肩上的披肩跟着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