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尖牙利嘴的人在被“提醒”了一顿后变得很安份,让吃药就吃药让睡觉就睡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以前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此时此刻借着自己男子气魄把她狠狠地压制着,她除了傻眼之外什么也不能干,谁能保证她来点儿脾气了他会不会更“禽兽”?
颜希不知道秦以律所谓的手段里面有没有同床共枕这么一个,她只知道自己对于身边躺着的人很不适应、很介意。
秦以律看着还是那种脾气淡淡的样子,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抱着被子摆在了一边,周身的气息很温和。也许她长久以来都被他的温柔唬住了,以至于她有片刻的恍惚,这样的他让颜希错以为他还是跟以前那样无害,而她本能地朝他吼了过去:“秦以律,谁让你睡这儿了?我答应了吗?别跟我得寸进尺!”
然而,他一个眼神就让她高涨的气焰灭了下去,双眸蓄满柔情,嗓音慵懒至极,“夫妻间的尺度是很大的。”
颜希清楚地知道了事态的利弊,她闭着嘴巴不说话,吃下去的药让她脑袋昏昏的想睡觉,偌大的一张床她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盘儿还有很大一半留给了他,她背对着他缩在床边,似乎只要她稍稍一动或者他轻轻一推她就能滚到床下去了。
他们第一次在一个房间里过夜是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的第一夜,那时候何顺铭很热切地希望他们把手续办了,所以在他们领证回去后家里的佣人张灯结彩,连着婚房都给准备好了,大红的床单和被子,墙壁上房门上都贴了双喜字。那晚,他们各自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一点儿也没有新婚夫妻该有的欢喜,她扔了所有能仍的东西,枕头被子全被她扯落到地上踩了个遍,第二天,她跟何顺铭说要搬出去住,向来疼她的人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答应了,自以为小夫妻俩是需要自己的二人世界,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把自己名下最贵的一套房子当做新婚礼物送给了他们。
她闭着眼,脑中总是不断闪过以前的事,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都很清晰。
秦以律是等到颜希睡着了才抱着她轻轻放在床中央,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不再发热了才放下心来,双手拉着被子帮她盖好,随后又把空调的温度打高些。借着朦胧的灯光,他低头看着熟睡的人,缓缓弯下腰来抵着她的前额,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抬手触碰着她长长的睫毛,亲了亲她的眉心,唇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良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办了出院手续,秦以律缴了费用后就带着颜希出院了。
颜希对于医院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上车后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闭着眼睛睡觉,到家后没人喊自己就醒了,这让秦以律严重怀疑她是不是一路上都在假装睡觉。
周一的时候,她照旧精神十足地拎着包去上班了,徐明来送文件的时候刻意在她办公桌前逗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她的心情,“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这么急着上班干嘛呀。”
颜希抬头看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扎眼,“谁告诉你我生病了?”
“哟,难不成以律坐在病房里守着的女人是别人啊,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你呢,我跟你说,以律可紧张那女的了,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替那女的躺床上去打点滴。”徐明一边笑着一边朝秦以律看了过去,故作无知道:“以律,什么时候带了来给我们看看啊,刚好刑潭下午回来,晚上一起出去热闹热闹,顺便帮你参谋参谋那女人值不值你这么深情对待。”
秦以律头也不抬,依旧忙着手里的工作。
颜希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徐明,有意岔开话题,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夹,说道:“你有什么大事儿非要亲自跑一趟?你的美女秘书呢?”
“都说了是美女了,怎么能让她干这种跑腿的事儿呢?万一被人看上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
“切,就你那眼光,能看上什么好的?”说着她不由往秦以律的方向看了过去,在她的位置上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额前的碎发遮去了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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