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还处于学习阶段,她问秦以律自己要学什么,秦以律却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她,“你觉得自己需要学习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高涨的斗志在进公司的第二天就没有了,那时候要进公司也就是嘴上说说不想让文池芳心里痛快,可到了公司才发现那个不痛快的是自己,她要查资料看报表,只要是秦以律让她干的她都要干,她要和他共处一室,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是分开的,其他时候她总能看见他在自己面前,而这些,完全和她幻想的美好暑假背道而驰了。
在她百无聊赖地看了一部家庭伦理片后,突然很有兴致地撑着下颚看着他,问道:“你上次说你有个弟弟,也是你妈生的吗?”
秦以律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半晌后才抬头朝她看了过去,深邃的眼眸中有让人看不清的情绪,“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他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颜希忽然变得冷漠起来,她扯着唇笑得嘲讽,“这些不能改变你和姓文的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我名义上的外婆是你的亲妈,而她又是我名义上的婆婆,你不觉得乱了伦理道德吗?”
他沉默了会儿,紧盯着她的侧脸,不置一词,随后无奈地垂下头去。
……
秦以律考上s大时全家都很高兴,那个家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弟弟,以航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小五岁,以航的妈妈是个很勤劳的女人,他一直跟着以航叫她妈妈,可惜她在以航十岁那年过世了。因为要供两个孩子读书,家里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中。他带着父亲从亲朋那儿苦苦借来的钱从另一个城市来到这里求学,同时也带着一家人对他的期望。他半工半读,打着几份工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那时候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学习,毕业后找一份薪水还不错的工作,养活一家人,供弟弟读大学。
大二那年,学校校庆,他负责接待外来人员,系主任领着一群衣着鲜亮的人进到礼堂时,他站在门边为每一人发上演出单。
“秦以律,你那儿还有单子吗?”站在另一边的同学垫着脚朝他喊道:“给我送点儿来。”
他发完手上的最后一张,抬头看他,“没有了。”清俊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挂在胸前的胸牌,那个染着黑色指甲油的女人问道:“你是父亲是秦海?”
他有些惊讶,眼前的女人很漂亮,妆容精致一身华服。“是的。”
女人多看了他两眼,她的眼中有他看不透的情绪,直到前面一位老人喊她了她才离开了。
半个月后,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依旧高贵优雅,她说:“我是你母亲。”
他听了没有什么感觉,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了然自己为什么和父亲长得不像了。
“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跟着你那个一辈子没出息的爸爸你也会像他一样的,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金钱,有了金钱还不够,还要有人脉。以律,这些我全都有,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会让你出国留学,你不用去为别人打工,我甚至可以让你轻易地接管一个公司。”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就像她所说的,她有钱有权,而他只是一个穷学生。
他做出的决定似乎不让老天爷满意,第二天,家里来了电话,秦海被诊出胃癌前期,需要手术。家里没钱,他把仍在垃圾桶里的纸条翻了出来,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快就被接通了。“以律,你果然没有让妈妈失望。”
后来,他去医院看秦海时被赶了出来,尽管秦海身子虚弱手背上还扎着针,但他还是很不客气地甩了他两巴掌。“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以后你去跟她过好了,她有钱,我宁愿病死也不要你去求她!我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因为她是有钱人去认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妈!我的一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就算偿还我的养育之恩,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再后来,他以文池芳远亲的身份进了何家,得到了何顺铭的栽培,他从来没喊过她一声妈妈。
在何家,他认识了颜希,一个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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