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的谈话之后,沈嘉佳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叶墨。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她连着担心了好几天,毕竟,他的手里有她的软肋――他们的儿子。当初,之远被他带走的时候,她的焦虑不亚于现在,她没日没夜地担心,担心他会利用之远来对付自己。
现在想起那样幼稚无聊的恐惧,她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周灿阳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沈嘉佳正切好胡萝卜准备下锅炒。锅里的油滋啦啦地响着,她将锅铲放在油里就连忙回了卧室接电话。
“出来,请你吃饭,我们顺便把之远接了一起,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上回答应给他买的飞机模型已经买好了。”
周灿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是愉悦,周围嘈杂地不得了,沈嘉佳顾着厨房里的事,将电话往肩窝一夹就冲回了厨房将胡萝卜加了蒜苗下锅炒。她只模糊地听见了最后一句话,翻动着锅里的菜,语重心长地教育他。
“你别什么都答应他,小孩子不能宠着的。我从前对他没有百依百顺过,他爸爸还老是说我有点溺爱了,你这样,他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何况,这样的确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周灿阳听到那三个字,眼神黯了黯,很快地又恢复如常地一个劲儿催着她出来:“出来,出来,我找到一个好地方,正好我也有事给你说。”
“我这边正做着饭呢,你到我家来,正好我才炒一个菜,再加几个,两个人也够了。”
周灿阳听了她的“邀请”,喜滋滋地将拿在手里的菜单往桌子上一扔,急匆匆地就走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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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佳和周灿阳从小就认识,两人用周家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三岁之前,沈嘉佳的父亲沈建群还没到师部来,为了上学,她就只能跟着爷爷奶奶。沈老爷子和周老爷子是革命老战友,连带着沈嘉佳和周灿阳也玩得很要好。
那时候,大院里的小辈们都玩得很开,周灿阳总是带着这么个嫩嫩的小丫头,其他的男孩子看得眼红了,为了沈嘉佳,私底下找周灿阳决斗过好几次,结果都是惨败而归。久而久之的,被周灿阳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几个孩子便开始张口闭口地称沈嘉佳为“周灿阳的媳妇儿”。时间一长,就连周灿阳也认为她是自己的小媳妇儿,结果却是一场空。
周灿阳十六岁出国的时候,沈嘉佳才十三岁,小丫头在机场哭哭啼啼地拉着他的袖子不让走。哄了好半天,广播也开始催了,他才咬牙狠心地掰开她的手指走了。他本是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而离开的,结果却是踏着碎了满地的心归来,那时候,他的邮箱里躺着她的一封信,上面是她满满的雀跃,她说她将嫁给叶墨,那个她爱惨了的男人。
周灿阳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她邀请他回来参加婚礼,他便乖乖地回来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姑娘和别的男人在神的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
那一刻,才知什么叫,肝肠寸断!
进门的时候,周灿阳兴致很高,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沈嘉佳忙得团团转,也没空招呼他,便由着他在屋子里乱转悠。
卧室的门大打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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