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说罢,便直接跪倒在地上,倒是将胤禛吓了一跳。
“敬儿,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赶紧起来。”胤禛忙说道。
“皇阿玛,您就让女儿这样说吧,这样说,女儿心里能好受些。”和敬说道。
“是为了色布腾巴勒珠尔爵位的事情吧。”胤禛说道,这些日子里,看弘历当年批阅的奏折,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如今见和敬态度坚决,便坐在上方看着她问道。
“是,是女儿额驸的事情,只是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色布腾巴勒珠尔的罪过很大,女儿心里明白,但是这几年女儿瞧着,额驸有劲儿没处使,真的十分着急。早先进宫的时候,女儿便想着去皇额娘那里敲边鼓。”和敬边说边觉得头顶上冒凉气。
皇女的直觉告诉她,如今的皇父已经不是用已经去世的皇额娘便能打动他的人了,现在的皇父,喜欢女儿,但从不溺爱,若是能说出理由,他会酌情考虑,若是说不出,就算你是最受宠的,也得不到半点儿好处!
而且,如今的皇父,比之曾经,更像一个帝王,隐约觉得,记忆中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与他很像。
凛然不可侵犯,只能仰望。
“女儿知道,此次求情甚是放肆,但是,见额驸每日空有报国之心却不能一展身手,女儿亦是跟着着急,还请皇阿玛能给色布腾巴勒珠尔一个机会,让他能再为大清立功。”和敬说罢只觉得后背的汗已经透了。
“敬儿啊,色布腾巴勒珠尔当初是因为什么被罢免的爵位?”胤禛问道。
“是阿睦撒纳叛乱。”和敬说道。
“乾隆二十年,阿睦撒纳叛乱,贻误军机,指导无方,说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误,但是却与他有着很大的关联,这里面有的事情你知道,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不过朝廷出俸禄不是养闲人的,你回去吧,朕自有打算。”胤禛说罢起身来到和敬面前。
“赶紧站起来,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掉金豆子,不可以哭了。”胤禛说罢替和敬将脸上的泪珠擦干。
“皇阿玛,您不怪女儿?”因着胤禛的行为,和敬愈发珍惜这份父女之间难得的亲情,所以在今日用衣服讨好胤禛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十分没底儿的。
她怕了,怕皇父会伤心,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如今色布腾巴勒珠尔的事情有着落,她自是十分开心,只是这幸福,似乎来得有些突然,砸在她的头上,让她觉得头晕晕地。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父女情吧,曾经,她只能对皇父撒娇,用甜言蜜语,为了自己不惜将已经供在神坛上的皇额娘拉下来做交易,每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了宠幸,变得一无所有。
明明知道某些人是踩着她额娘的名头爬上的妃位,但为了活着却不得不笑脸相迎,不得不说那些违心的话。
如今,路似乎比曾经更难走,皇父也比曾经要难以揣测,但是不管是称赞还是批评,和敬听在耳中记在心中,都十分安心,这些或是赞扬或是批评的话,证明她在皇父的心中还是有位置的。
也许只是一句“天凉加衣”,也许是“敬儿愈发懂事了”只几个字,就能让自己心中所受的委屈皆化为乌有。
因为珍惜,所以害怕失去。
“傻丫头,你是朕的孩子,朕怎么会怪你,你的心思朕都知道,也能理解,为妻者,当如此。去吧,回去好好歇着,只是朕不会因为色布腾巴勒珠尔是固伦公主的额驸便会对他另眼相看,大清的亲王顶子,不是这么好戴的,你且先告诉他,朕会启用他,但是朕给他选的路会很难走。”胤禛说道。
“是,女儿知道了。”和敬说罢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在胤禛的笑脸中离开了养心殿。
“高无庸,拿回疆的地图来。”和敬走了以后,胤禛便开始研究回疆的地图。
就像胤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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