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鲜血的味道弥漫,血珠顺着男人的手腕蔓延往下,滴落进了泥土里。
南星视线垂落,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伤。
病态白皙的肌肤下,衬的那血更加的刺目。
手臂上,手背上,扎了许多的针孔,青青紫紫淤青遍布。
她眼眸有一瞬的波动,到了嘴边让他自己处理的话咽了回去。
南星将人上下打量。
病服,站在十八层边缘位置,胳膊上手背上的针孔。
将这一系列联系起来。
本来要离开,脚步停下来。
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个想法闪过之后,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男人侧目,目光望向了她的手,跟着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动。
真奇怪,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没有让他作呕的味道。
他稍稍一顿,往她跟前挪了一步。
嗯,确实是没有。
于是乎,又一步。
挪着挪着,俩人就靠的很近了,他稍稍弯腰,眼眸半阖着,逐渐往她的耳边靠近,随后是脖颈处,轻轻嗅着。
对于那一直往下滴血的伤口,他似乎全然没有感觉。
注意力全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
南星,仔细看了一下他的伤。
不严重,应该是在刚刚俩人倒在地上的时候,被旁边带刺儿的藤蔓给伤了一下。
伤口很小,但是他这个流血量实在是有些吓人。
他挨的很近,扑面而来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抬手,摁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她一推,某人身体明显一颤。
他那消瘦到锁骨下面的骨头都清晰可见,这苍白病弱的样子,让她手一顿。
这种高危病人,有些下不去手推开。
她不习惯跟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好在这个人身体冰凉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觉得靠在她身上的更像是一巨型消毒水瓶,还能接受。
她开口
“你的医生在哪儿?”
住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儿,他身上这么多的针眼,应该平日里有医生看护。
她说着,抬手,找了男人身上病服干净的一处,撕拉一声撕开来,用白布将他的伤口缠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