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
“兴许会,杜某也没把握。”
“既是没把握的事,为何要去做?”赵茯苓盯着他的脸,缓缓开口,“应齐临走前将杜公子托付于我,若是杜公子在这期间出了事,我承担不起责任。”
李京墨动了动喉结,半晌后,他似是尴尬又似是惭愧,握拳置于唇边低低咳了一声。
听不到赵茯苓有任何动静,便知对方还在等待解释。
李京墨微微仰起头,像是认命般的摁了摁手指骨节,声线落得低而哑:“便是没把握,也要一试。”
他向来从容清隽,向来沉稳有度。
可这会儿,微抿的唇崩成一条直线,露出微不可察的凉意:“我没多少时间再等下去了。”
进宫两月余,他残破的身躯能恢复到如此已是万幸。
安西城内处处混乱,北府军还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耗着。
若想一辈子苟且于此,苦苦寻得光明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