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躺在软溶溶的泥土上。莫宁驱车向前,“穆橙穆橙,快到你家了啊。”
赵穆橙迟滞地望向坡上的那幢别墅,手慢慢覆上挡风玻璃上的轻尘。
莫宁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打起精神来,这时候发呆作什么?”
“一人分饰两角啊。”
“嗯?”
“活的赵穆橙和死的赵穆橙。”
莫宁停好了车,笑了一下,探过手为她开了车门,说道,“你顺便跟秦总说下噢,我晚上会把她交给我的任务给办了。”
“你自己告诉她。”赵穆橙别别扭扭地说。
“小气巴拉。”
“……其实一见到她,我连要用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我教你。”
“好。”
“照你这个状态,反着来。很容易理解吧?”
“……容易个鬼。去死。”
登上台阶,赵穆橙正要按门铃却发现大门早已是敞开的了。她走进庭院。叶子簌簌落下,又卷起一地冬寒。她抬起头,发现每一层楼都是乌漆抹黑的。往日,她和秦若岚在家时一般是灯火通明的。赵穆橙到了秦若岚最常待着的八楼。
“妈――”赵穆橙摸索壁灯的开关,不小心绊到一把椅子,她踉跄几步,扑倒在沙发上,绷带又散开来,赵穆橙在深不见底的寂静中,蹲下了身,出神地扯弄它。它没有出多大效果,含含糊糊,可是伤口裂开有些吓人,让赵穆橙不肯丢掉它。她的眼眸很亮,仿佛浸润了水泽。她用力地呼吸。心揣度道,江芷会谅解么?
“怎么受的伤?”
烟草味覆盖而来。
赵穆橙没有回答。
秦若岚开了灯,手犹豫地伸向她,几天不见的她……
从那里开始――
记忆之网,如红焰,亮起无穷无尽交错成章的匆匆有情的曾经。
“每到周末,会想起妈妈给的大白兔奶糖。”小穆橙肥匀的有肉窝的小胖手扑腾起来,“嘻嘻嘻。嘿嘿嘿!”
“声音太尖了穆橙!”江小姐说。
小穆橙又用她的嫩嗓发出一连串没人听得懂的火星语。自个儿狂笑。
“天啊。你在鬼吼鬼叫和协助人抓狂发疯等方面非常的有天分!”江小姐在按她乱翘的头发。
秦若岚乐观地说道,“有小孩子的地方就有音乐。”
夏天正年轻。
蜻蜓飞来、飞去,它在阳光下的多色的翅膀泛着彩晕。而一旁的罗曼史躲在树荫底下呢。
秦若岚吻住江小姐,嗅了嗅,说道,“阿芷,你也有奶香味。”
“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噢!只要我们愿意,它还能变成尿骚味……”
秦若岚忍不住扑哧一笑。
风划过潺潺流水。碧潭玻璃了些,摇成万千碎片。
不要不小心站成了岸啊,从那一天,到这一天……爱搁在那,藕断了丝还连。
忘不了过去的林林总总……幸福怎么停。小穆橙生日那天秦若岚特地做了鸡蛋面给她吃。小穆橙为了表示感谢,还会用一种做作到死的参赛似的腔调念一首关于母爱的诗给秦若岚听。
江小姐在一边客观地点评道,“不该翘舌的也翘舌,怪好笑怪灵活的!”
幸福,又怎么会肯停?
“你没有朋友,你的小熊也没法陪你聊天,那妈妈当你的朋友吧?”
“呜呜呜……”小穆橙大哭,“郊游的那天他们还推我,骂我破坏风气什么的,但是我长得圆滚滚的,摔了也没受什么伤……可还是疼。”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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