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昀面上闪过一抹不耐烦,对他语气中的威胁视若无睹,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芍药突然冲了进来,抱住乔昀的身子将她拖到一边,心惊胆战轻声哀求。
“夫人,夫人,我的好夫人,你要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你已嫁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你忘了堡主信中说了什么吗,拔了你的皮啊,你想被扒皮吗?”
看着芍药眼睛眉毛皱成一团,红着眼睛恳求的模样,乔昀哼了两声,终于将那面上的嚣张收了几分,扭头看着面色愤愤的苏妄。
“苏城主,夜已深,请不要打扰本大爷和芍药就寝,门在后边,恕不远送。”
说完,她一手揽住芍药的腰,脚下步子移动,转眼已经倒在了床上,床幔垂下,苏妄捏着拳头听她在里面调笑的声音。
“快给爷看看你肥了还是瘦了,哟哟,这小脸滑的,小腰柔的……”
苏妄终于甩袖转身,摔门而去。
他没有回去沈问凝那里,而是在书房宿了一晚,满脑子都是那个举止言行中透着古怪的乔昀。虽然成亲以来他只同她见过两次面,并且都是以不太愉快的方式,然而他印象中的乔昀,不该是这个样子。
如果今夜才是她的本来面目,那之前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了?这个女人好深的心机,就是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
苏妄双拳紧握,百思不得其解,等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窗外已经透着丝微亮,东方鱼肚渐白,黑夜隐退,光影展翅。
他决心务必要弄清楚那个古怪女人的目的,等用过早饭之后,再次拜访了他厌恶的兰芝苑。
再说乔昀,一夜无话,清晨醒来的时候将芍药给她准备的翩然衣裙掀了一地,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案几上把玩着砚台。
芍药在一旁捧着衣服苦苦哀求,“公子爷啊,求你了,你就把这件衣服换上吧,这是天下城,哪能像你平日里那样着装啊。”
私底下,芍药一直都称乔昀为公子爷。
“他管老子的。昨夜瞧见苏妄的个头身材和我差不多,你去把他的衣服拿两件过来。”
天下城是大家,用的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精品,乔昀手中的砚台是天下少有的墨青镏金砚,市面上千金难求,干涸在里面的墨汁是百年浮蕨古墨,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香,乔昀之前不曾见过,捧着砚台闻得起劲。
“可是,可是芍药不知道城主住在什么地方,也,也和他不熟啊。”芍药都快哭了,苏妄在洞房之夜给她留下的恐怖印象可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烦死了。”乔昀听得心烦,将砚台扔在案几上,跳下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芍药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自己,想起她这些年替自己受了那么多,又不忍放软了语气。
“你不是说,之前服侍你的那个叫青雀的丫头是苏妄的贴身婢女吗?你找她要不就好了?你以为老子愿意穿苏妄那混球穿过的衣服啊,这不是从峨眉派逃走的时候忘了拿吗?干他娘的,真是个恶婆娘,不就是看了一眼吗,要死要活的,女人真麻烦。”
芍药默默的流着眼泪,转身出门去寻青雀了。
因为知道昨晚乔昀要回来,芍药假装发了顿脾气提前将青雀赶回了她之前住的地方,此时一路寻来,青雀正坐在院子内一脸的委屈和郁郁。
芍药迎上去说明了来意,青雀一脸惊诧的看着芍药。
“夫人一直是我在服侍,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丫头,还如此眼生?”
“昨日才从乔家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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