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原本假意坚强的她呵护得如花般娇艳。
但是,对于从小生活这种勾心斗角环境中的她来说,伪装才是生存下去的绝佳途径。
记得当年李千霜于她说过一句话,说她的娘亲宋氏丧命就是被她给克的!年幼时后娘与弟弟妹妹对她的嘲笑,加上父亲常年外出不归家,造成了她如今浓重的戒备心理。
曾经的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总是最容易被突破的,徐维禄正是她的花样年华,以一个知己,疼她爱她的大哥哥身份闯进了她的心扉。
她要的其实并不多,一个爱自己的,一个和睦的家庭,便已足矣。一个多月的相处竟撼动了他们原本的山盟海誓,这是埋藏她心底从不愿承认的事实。
当初徐维禄的出走,造成了今天几乎不可收拾的局面,令她实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处理。一个女,最重要的是贞洁,她又何尝不知?
忽觉肩膀处传来一阵暖意,梁睿晴回头,见是熙茗拿了件衣裳披自己肩头,心头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小姐,夜深了,快些去休息吧!”
“嗯……”梁睿晴没再多言,望了眼冰冷的湖面,起身往闺房走去。
屋内柔和的烛光此刻却刺得梁睿晴的眼睛生疼,心间隐隐多了几分不安。一滴滴鲜红的烛泪吞噬了烛台的表面,她静静站着,隔着烛光望着床上熟睡的儿。为何苏浔要出现打乱她的全盘计划?她爱他,她乎他,不是么?白日里的戏演得不是都很好么?
梁睿晴自嘲地笑了笑,太多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了,她已难以看通透。本习惯将所有事都算自己的掌控之下,但如今天生敏锐的判断力竟对此事无从下手。
她坐到床沿,深吸口气,欲将冰凉的手抚上苏浔纤瘦的脊背,却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如见鬼般缩了回去。不,她不能!有些有些事注定有缘而无分,既选择假意薄情而放苏浔逃离这个漩涡,又何须犹疑不决,令她再次卷入?她的理智断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呵呵,该对失望透了吧……”梁睿晴神情复杂,嘴唇蠕了蠕,而后吹熄蜡烛,和衣躺了床上。而躺床上假寐的苏浔亦不敢乱动半分,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睛,想来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大门敲响的极为紧促,管家刚拉开门闩,便被为首的一个男用力踹开。
“们是谁?”护院立马手拿棍棒,站成两列,警惕地瞪着那一群不善的来者。
“奉家主命令,请梁睿晴回府一聚。”男扫了四周一眼,冷冷说道。
“找晴儿何事?”梁睿晴眸光一沉,径直站到众面前。
“去了便知。”男也不多话,拽过梁睿晴的手就往外拖。
护院大惊,一个个抡起棍棒直往前来的男子挥去,不料对方个个皆身手不凡之辈,没几招下来,便东倒西歪地差不多了。
“梁小姐,家主只吩咐[请]过去,发生不愉快的事还望海涵。”
苏浔眼见着梁睿晴被拽着,多日来的不快浊气如翻滚的汹涌波涛心中膨胀开来,咬咬牙,挡了那帮男跟前,“家主请的态度实不友善,们可以选择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