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祯觉得,剧情好像重复了。就像白狐那次一样,明明前一天,他还是风光显赫的亲王世子、御封贝勒,可是一瞬间,就成了众人的笑柄,被训斥、被杖责、被削爵、被人掀了脸皮扔到地上踩……唯一没有重复的是,这一次的折磨升级了,整整五十大板,在大理寺少卿(大理寺二把手,一把手大理寺卿深谙老佛爷心理,故而推了没来,可是硕贝勒好歹是上玉牒的爷,便意思意思叫个二把手来看着)的监视之下,打得不掺半点儿水分,不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模糊了。可是那些恶毒的人,竟然凶狠的浇下一盆冰冷的盐水。皓祯是生生被痛醒的,负责人一见受刑人醒了,挥挥手,示意继续。就这样,在三盆冷盐水的帮助下,完颜皓祯挨完了乾隆分配下来的五十大板,被人拖死狗一样拎出贝勒府,一路招摇过市去前门大街戴枷示众了。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的雪如第二次产生了“这个孩子到底换的对不对的想法”。原本,她把亲生女儿换成一个贱民的儿子,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和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的。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的“儿子”毁掉了她应有的且是原有的地位和尊荣,给她带来了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和伤痛,上一次还只是在宗室之间,可是这一回,她丢脸都丢到前门大街上来了。
被无数此前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庶民、贫民乃至贱民围着讥讽、嘲笑,硕贝勒和雪如几乎羞愤欲死,倒是挨了板子的皓祯还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咆哮着什么“凶狠、恶毒”,吵得人只想上前敲掉他的大牙。一队执刀侍卫围城半圈守在一旁,领头的一个大声朝围观群众说道:“这三个人,因为对皇阿哥不敬,蔑视皇家尊严,故而被老佛爷罚至此地,戴枷示众一个月。此间,不论刮风下雨,一刻也不能少。而且老佛爷还说了,在这一个月之中,他们不再是贝勒、福晋和宗室子弟,而是罪人,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你们可以用任何你们想得到的方法来惩罚这些罪人。”
话音一落,顿时产生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绝妙效果。普通百姓一辈子有多少机会见到一个贝勒、一个福晋和一个宗室贵族联袂出现啊,又要几辈子才有一次机会可以对他们为所欲为呢!大家兴奋的炸开了锅,自古以来,人们就从来不少仇富、恨贵,更不少跟风凑热闹、占便宜。特别是,这一回的“贵人们”可是得罪了老佛爷才被整得这么惨的。老佛爷那是谁啊,那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是皇上的亲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是天底下最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人说要收拾几个眼睛长到肚脐眼儿上的白痴,那他们还能有什么好?
有这样的好靶子让他们练手,谁能忍心放过呢?于是,在整整一个月之中,不断有老百姓拖家带口的来享受磋磨贝勒、福晋和宗室贵子的乐趣。他们热情洋溢的捧来自己地里的特产,诸如烂白菜、蔫萝卜、枯豆荚之类,将这些敬献给尊贵的宗室贵戚们。有些家里没地的,也特地去收市的菜场上买来踩过n脚的西红柿和过期的臭鸡蛋,然后怀揣着它们,不远百里赶到前门大街的正中心,以满腔的热忱用它们掷出优雅的抛物线……
老佛爷端端正正的坐在慈宁宫里,左揽兰馨,右抱和安,下首依次坐着皇后、舒贵妃、婉贵妃,后头还站着愉妃、庆妃和颖妃,一起津津有味儿的听桂嬷嬷绘声绘色的大讲她的干儿子特地托人给她送进来的硕贝勒府出品的最新话本。老少三代最尊贵的女人们端茶水儿就零嘴儿,边笑边吃,形象神马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老佛爷尤甚,桂嬷嬷才讲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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