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远为新月而狂热的大脑中突然注入了另一种情绪,那是恐惧。
珞琳虽然一直都站在雁姬的一边,反对努达海,反对新月,甚至反对乐见其成的老夫人。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新月会给她的家造成这样大的破坏。她一直以为,额娘心灰意冷进了被封闭成疫区的雁影楼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了。但是现在,她看到了另一个灾难,不止她的额娘,而是她的所有家人,阿玛、祖母、哥哥,连同她本人在内,都要进入另一个更大的灾难了。珞琳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无法思考、无法想象,甚至,无法呼吸。努达海抽搐低嚎着被拖出院门的瞬间,珞琳浑身一软,无力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老夫人早就疯了。努达海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后半生的全部指望和依靠。如今被和敬公主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这么废了,她怎么能答应?新月眼看着她的天神被人像畜生一样拖下去,又怎么能不撕心裂肺。侍卫们没有想到,两个女人也能有如此力量,混乱之下按住一个又起来一个,闹得好不乱套。
和婉怕这些人疯起来会伤到和敬,于是拉着和敬道:“大姐姐,气出的差不多了,咱们这便回去吧。永琏哥哥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和敬今天折腾了一天,也有些扛不住了,回头看了眼滚了满地的他他拉氏,无力的挥挥手:“把他们都放了吧,拘在府中不许进出,等待皇阿玛和老佛爷的旨意处置。把新月给我带走。”和婉连忙补充:“等我们走了再放人。”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府中深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和敬脸色一冷:“难道有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吗?你们去看看!”立刻有数十名侍卫拔出刀剑,飞快的朝发声处跑去。
不多时,一人飞奔回来,跪地道:“启禀大公主,和婉公主,是他他拉府的福晋雁姬。她奉旨在雁影楼中照料生病的克善贝勒。现如今,克善贝勒已经痊愈,而楼中其他人均未受到感染。可是却没有人放他们出去,所以嘈杂不断。”
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侍卫们用力压制,一不小心蹭掉了给她口中塞着的汗巾子,老夫人立刻大喊道:“我们家奉旨治好了贝勒爷,公主你却伤了我的儿子,老身要告御状。你们放开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分说。”
和敬冷笑一声:“你要去告御状?好啊,只要你进得了宫门,本宫让你去,你现在就去吧。”老夫人哭道:“公主不愿老身面圣,必然会派人在路上阻杀老身,这冤屈,怕是要等老天来做主了。”
和敬勃然大怒,甩开和婉,几步跨到老夫人面前,重重的劈了她一记耳光。和婉尖叫道:“大姐姐,仔细手疼。”和敬的手震得发麻,再也打不动第二下。她颤着手指着老夫人的鼻子斥道:“你说你有冤屈?本宫的冤屈谁来申述?你们供奉皇家的大仇人,本宫还没治你们逆谋大罪呢,你还敢伸冤?那本宫的皇玛嬷、皇阿玛、皇额娘和弟弟妹妹们的冤要怎么算?”
老夫人小门小户出身,当姑娘时有阿玛额娘宠着,且出嫁便没了婆婆,扬威立腕了一辈子,从没挨过打,这一下,让她里子面子丢个精光,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我是皇上亲封的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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