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很贴心的粮食的香气;罗非鱼蒸了又煎,肉很细嫩,腌制的味道恰好,一点不觉得多余;白水蛋虽然剥的有些坑洼,但配着一点橄榄菜吃下去,微微的咸香。
这样半复杂的一餐,终于把时间拉扯到八点以后。
一个个的把碗碟洗干净,将冰箱跟储物柜里的东西重新整理过一遍之后,池乔期开始里里外外的收拾屋子。
门口放着的袋子里,还放着昨天淋了雨的衣服。
池乔期拿出来,犹豫了好久,终是把它按了水里。
其实,她跟很多从事医务工作的一样,是会有些小小的洁癖的。
对于这样隔了夜才洗的衣服,尤其是湿潮着放了整晚的,她不仅再也不会穿,而且一向不会再留着。
只是这次,她第一次觉得有丝舍不得的情绪。
于是,两只手对着,一点点的把每一处,认真的搓洗干净。
洗到一半,忽然触到右边的口袋里,硬硬的,像是有东西。
池乔期有些莫名,手伸进里面,触到时,已经有些许的预感。
是昨天晚上缠住她头发的那枚纽扣。
圆滑的质感,釉面的光泽,很简单,也很有重量。
翻过来,扣眼下面的金属底座上,“j”型的印记,弧度美的好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池乔期拿手里,玩了好久。
突然萌生想要重新拾起陶土的冲动。
于是不再思前想后,加快进度的把衣服洗好晾上,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刚到门口,门铃声响起。
显示屏上,昨晚那个女孩儿的脸,那样的平常。
池乔期开门。
林素站门口,不进去,也不寒暄,递个盒子给她,“简先生让把这个给。”
话说完,见池乔期接过去,就再也没别的事,道别,然后就离开。
盒子不大,包装的很简单,不像她送给他的那个那般斟酌。
打开。
不算意外,是个手机。
按下锁屏键,已经有显示的信号。
没有亲手写的字条,也没有带来的叮嘱。
似乎一切都是别代劳,却像极了他一如既往的做事风格。
不刻意的关心,却很细致的表达。
池乔期把手机收进包里。
停了一会儿,开门下楼。
事实上,池乔期对北京的各处已经有些淡忘,原本就有些模糊的记忆,现下更是被一处处翻新建设搅和的越发混乱。
不过,这并不影响。
何况,她一直有走到哪儿就是哪儿的习惯。
零零碎碎的买了些东西,满身划痕的老唱片、掐丝很流畅的景泰蓝镯子、彩绘的花朵项链,甚至还有一本据说是民国时期的医药学笔记,全是看了喜欢就买,所幸价格不贵。
当然要为颜茶搜罗些小东西的,卖花朵项链的那家店里有条很入池乔期眼的手链,玫瑰金的颜色,珍珠跟大颗的晶珠相间,中间缠绕着很细的链子,戴手上有很强的存感,质感也是相当的不错,只是可惜掉了几颗珍珠,有些残缺。
大约也是颜茶喜欢的,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修补。
池乔期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稍微换算了下,颜茶那边大概是晚上,但是估计她还不会睡。
幸好还记得颜茶的手机号码,于是不再犹豫,索性拨过去。
也就是三四秒的时间里,颜茶很快接起来。
听那头应答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池乔期微微有些起疑,“怎么了?”
颜茶不答,找了些不沾边的事情问着池乔期,明显的想转移话题。
池乔期这边不回答,她那边却也没停止问,像是自言自语般,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却瞬间突然停下。
静默了大约半分钟,颜茶终于兜不住情绪,声音有些黯哑的叫她,“jo。”
“。”池乔期的心一点点沉下来,渐渐的感觉到颜茶的话语里传达过来的不安。
颜茶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她不是如此脆弱的,能低落至此,肯定是有事发生。
而且,肯定不会是好事。
“恩生出了点事,现回国的路上。”颜茶的话似乎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飞机一个半小时之后起飞,等回去,们一起去看看他。”
池乔期的不安终究成为现实,她想要说的,要问的很多,话堆嘴边,声音却一瞬间嘶哑,“可以先去,或许能帮的上什么忙。”
“不用。”颜茶语带肯定,“就北京等,哪儿都不要去。”
复而有些喃喃自语般,低声重复,“哪儿都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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