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虽说这样,但这话太容易瞬间激起所谓的好奇心。
池乔期下意识的抬头,虽然说不清想要去看谁或者什么,却瞬间被简顷北轻轻而稍有压力的拍上脑壳,声音催眠一般,“乖。”
轻轻的拖延间,稍微延迟了些本能的反应,池乔期终究没用简顷北再说别的什么,自觉的把头重新低下去,认真的分解着每一道菜,直至他俩的谈话,渐趋沉默。
“听说简老蔫昨儿办公室发了好一通火,整间办公室的摆设一个没剩下。”简顷北陈述的很慢,语调却渐渐上扬,“是因为?”
“嗯。”简言左点头,承认的很干脆,“把肖随派去了。”
简顷北抿嘴,表情里没有丝毫的惊讶,微微一停顿,仍是笑着,“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最好提前跟说声,前段时间专门托送了他个珐琅彩,这下倒好,瓶底还没放热乎呢,就敬了土地爷听响了。”
原本如此委屈的话,却莫名的衍生出一丝小小的愉快来。
剩下的,不用再说半个字,已经互相领会。
整个餐间,简言左这边的菜没动几口,餐前餐后茶倒喝了不少。简顷北一向不管不顾,点单上菜吃的格外香甜,自己吃欢畅的同时还不忘了帮池乔期加了盘特色的柠檬香草鱼,然后跟池乔期一起很有默契的就着菜单上店长推荐栏里的薄脆饼沉默着吃到小肚圆鼓。
餐后的甜点精致而小巧,每一种都有让感觉新鲜的部分,池乔期伴随着简言左跟简顷北断断续续的谈话零零碎碎的把这些小可爱解决的几乎没剩下。
心满意足间,接到了叶策打来的电话。
池乔期轻缓的起身,稍稍拉远一些距离,朝着叶策问好,“这么晚了还没睡?”
“加班。”叶策那头语气缓缓,“刚刚接到一个课题,时间有些紧,却突然想打给。”
“或许能帮得上什么?”池乔期问,很是诚恳。
叶策轻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想知道的近况。”
“?很好。”池乔期换了个站姿,轻轻的倚了装饰墙上,言语轻快,“好的不能再好。”
“曾经约定好回国后联系一位姓成的医生定期复诊,但似乎忘记了。”叶策话语里没有半分责怪,但却带着少许督促。
池乔期稍稍停顿,继而微笑,“或许可以信任这个医生自己的诊断。至少这段时间里,睡得很好,吃的也正常,没有觉得烦躁,也没有感觉疲惫。无论用专业里哪一条严苛的要求来看,都已经达到痊愈的标准。”
“希望如此。”叶策终于松口,声音里明显少了几分紧绷,“不过如果觉得为简氏家族服务有什么困难或者不愉快,的课题小组里随时有的位子。”
“很期待。”池乔期这头微笑渐深,“不过,可能要失望了。”
叶策的回答迟了半秒,却仍是静静的把回答浮现那刻的空气里,“但愿。”
这一声,缓慢而悠长,似是喟叹,却更多的是祝福。
但愿,一切都好。
池乔期挂断电话回去的同时,简顷北也刚巧站起身来,手抵椅背上,不言不语,眼睛却一直看着简言左。
不知道他俩这期间聊过什么,两个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虽然不算太过明显,但是相对于之前的平和愉悦,确实能感觉到差别。
池乔期放缓了靠近的脚步,想多留一点时间和空间给他们。却被简言左和简顷北同时出声叫过来,似是片刻间,表情已经恢复到无恙。
离开的时候自然是一起的,简顷北的车前,简言左的车后,不用花费任何话语去安排,两辆车速度平缓的驶出一片宁静。
距离大路只剩下一个车身的距离,简顷北的车却慢慢的靠稳小路尽头的右边。车并没熄火,却刻意的停下不动。
简言左自后面靠了上去,并排的停左侧,距离贴的很近,似乎也没考虑去给简顷北留打开车门的空间。
哥俩谁都没有主动表示什么,相互沉默的盯着对方的车窗许久,终同一时刻降下了相对的车窗玻璃。
有微微的风顺着敞开的车窗吹进来,凉凉的,伴随着简顷北这一刻沉痛的眼神。
这是池乔期第一次看到他的认真,今晚,截然不同于之前。
或许是两辆车里都没有开灯,周围的夜映衬的简顷北的脸越发的郑重,他的眼睛越过池乔期,深深的定简言左的脸上,只是轻轻一句,却似乎重的谁都扛不起。
他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算恳求,请让他用一个有尊严的方式离开。”
简顷北说完,没给简言左留任何回答的机会,启动间便跃上了大路,一路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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