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和,你认识老罗的表舅?”
蓝采和痛惜的说:“老罗的表舅应该就是我和仙姑教官的教官,不过那时候我们俩还没有到这支部队,而是在另外一支军区的侦察部队,后来才被选拔进来的。普布教官从新兵连发现了我的教官,教了他两年时间,普布教官带着我的教官共同经历的任务太多了,也多次救过他,后来我听教官说,普布教官回乡探亲时摔断了腿。老罗,普布教官现在怎么样?”
罗席楠也没有料到少年时的故事会牵扯出这一层关系,本来一直在隐藏身份,现在继续说也不好,避过不谈也不好,不免暗暗责怪自己话多,正犹豫答与不答间,蓝采和又说话了:“老罗,普布教官的外甥绝不会只做背运给养的列兵,可能你的来头比我们更大,军事素质更强,这纪律方面的事情我懂,我也不多问,我只想知道普布教官怎么样了。”
何仙姑同样劝说:“老罗,其实俺也观察过你和老田,能进这里来执行任务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的食指和虎口都有新茧,眼眶有旧伤,说明是经常练射击的,俺见过的老射手也都有这种痕迹,但是都没有你的深,所以你至少是特等射手。老田,你的脚走路太稳了,昨天进洞到现在,20个人里只有你没绊过摔过,而且每一次站在你对面我总想着怎么防御,所以俺觉得你是搏击高手,而且是腿部攻击为主的。”停了一下,何仙姑微笑着说“估计我和蓝采和加起来也不是你们一个人的对手,你们也别在意,俺是随口瞎说的。”
这下除了罗席楠和田化祥,最惊讶的算是马鸿陵了,谁也没想到这个黑粗的大个子心思细腻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马鸿陵听完的第一反应不是判断的准确与否,而是何仙姑肯定也同样观察了自己,不知道从自己的行为神态上能看出什么呢?
罗席楠平静的说道:“既然有纪律,能摆多少是多少吧,我的表舅确实叫普布,应该是蓝采和说的那位教官,不过我也没得机会证实,因为表舅去年不在了。”
“怎么不在了?普布教官应该还不至于衰老得病啊?”
“表舅屋头有一个妹妹早嫁了,母亲去逝和父亲一起过日子,老父亲身体也不好,咋个照顾截肢的儿子,现在难题就来了,要么把表舅送到荣军疗养院,政府再把老父亲安排到敬老院,父子俩就得分开过,分开就是永别了。要么民政局多给点钱能雇个保姆,可是就算有钱哪个保姆愿意去山沟沟里头守着这一对父子呢?又不可能在县城里给安排住处和保姆,表舅的妹妹硬是要搬回去住照顾父亲和哥哥,婆家咋个能同意嘛,眼看快要打离婚了,表舅,表舅就在一天晚上找了农药……”
罗席楠平静的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其他四人一声不吭,想着那晚发生的人间惨剧,过了良久,马鸿陵说:“出发吧,还有路要走!人人都有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