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宝物,绝不能丢弃!”
“马主任,古物必须带走啊,不能扔下,要不然你们走,我不走了!”
马丙笃听得左右耳朵都晕,急怒之下大喝一声:“别吵了!乱糟糟象什么样子!你们等着,我再找商司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走,否则军法无情!曹证、贺小东!”
这两**声应喝:“有!”
马丙笃接着命令:“把东西看好,人也要看好,外面的马车一辆也不许走,谁要走了以战场潜逃论处!当场格杀!”
一条说完后又喝道:“迷糊、钟权、许近山、钱大拿、牛七彩,你们几个带人到火车站把火车看住,没有我的同意绝不能开走!有人要阻止就用第一战区巡视官的名义劝止,如果不听抓起来,一切由我作主!”
听到命令的人同时立正大喝:“明白!”
马丙笃也不管邵禀实、费举等人煞白的脸色,叫过小道士就向商震的司令部走来,今晚的20集团军司令部比上次来的时候乱了许多,费了些周折终于见到商震,商震这时最是焦急,看到马丙笃的敬礼后也顾不上还,急切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日军已经快到洹河了,安阳城最迟明天就要撤退,我不是给你那位姓赵的副主任说过了么?”
马丙笃解释道:“商总司令,这两天来卑职把古物已经全部装好箱,只等今晚搬上火车南撤了,谁知车皮不足,还请总司令支持一二!”
商震额上青筋直跳,一直忍着的火顿时发作出来:“马丙笃!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车皮被日机炸毁,我的伤兵都无法全撤,哪里顾得上你那些瓶子坛子,别说是你一个巡视官,就是战区程长官来了,我还是没办法!”
马丙笃见话已讲到这份儿上,只能放开了说:“既然总司令实在为难,还请总司令给程长官和国防参议会发报,就说日机轰炸下运力不济,古物已陷危城,或就地掩埋或任日军掳去,卑职亦无话可说!”
商震本来说的也是气话,背负双手在屋里逡巡起来,这时有个参谋跑进来,先用奇怪的目光扫了一眼马丙笃,然后在商震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就出去了,商震闻言略惊,转过头狠狠盯着马丙笃说:“是你派人把车站控制了?你好大的胆子!”
马丙笃心想肯定是迷糊和钟权等人劝阻无效用了手段,硬挺着脖子说:“报告总司令,卑职只是派人将火车暂时劝停,若无战区和国防参议会的命令,卑职只有得罪了,请总司令体谅下情,只要古物平安运走,卑职任凭总司令处置!”
商震在屋里又转了两圈,长叹了一声:“功也,罪也!也罢,我让轻伤士兵步行南撤,给你腾出两个车皮,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我的伤兵途中被轰炸或是伤重不治,皆你马丙笃之责!”吼完这句后再不理会马丙笃,全身松软的坐在了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