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林抹抹额头上的汗,满口答应下来,心想这事情太小,肯定还有正事儿跟在后面,就作了个恭听状。
马丙笃继续道:“这第二件事情比较麻烦也有风险,我们很想找到这个日本人,但是现在恐怕来不及了,以日本人的狡猾刚才我的人出去也未必能发现什么。所以马老板回北平后帮我侧面调查一下这个日本人的确切身份和来历,再想个办法带信或是托人传话告诉我。回去后日本人要是问起你,你就说让看守袁林的这位候先生发现后把你们打伤,你们还没有被送官查办国军就弃守安阳,你们刚好借机跑脱,不要说遇见过我们,否则日本人不会相信你的!”
马海林听了心彻底松下来,不由产生一种小人心度君子腹的惭愧:“马长官,这国难时刻还不忘职责,海林我受教了!不知我有消息如何呈报长官?”
马丙笃想了一下,把马海林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可以设法给南京的国防参议会写信,让他们转发电报给我就是。”
马海林听到国防参议会的名头有些震惊,看来这位同姓的年轻军官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可小瞧,也用了诚恳语气说:“我马海林看着比长官痴长几岁,却一心只顾着家业兴衰,忘记了国之不存,皮毛无附的道理,此次一定配合长官,为国家出些力!”
马丙笃也拍了下马海林的肩膀:“也是我们当兵的无能,才让大好河山落入敌手,无论时局再难马老板也要坚持下去,几百年的兴隆木厂不只是你一家的,也是我们中国人的,我这文化挽救室也有保护兴隆木厂这种文化商号的职责,切记一条,与日本人打交道可以,但不能损害中国人的利益,重话我也不再多说了,望你好自为之!”
马海林颇为激动,第一次听到有军官说自己的木厂也是被保护的范围,更是全中国人的事情,不由豪情盈胸,说话也带了颤音:“马长官,您擎好儿吧!要是背宗忘祖得话我对不起这个马字,更不配做中国人!”说完一抱拳,把自己的五个手下叫起来,出去收拾井口恢复伪装了。
候贯一没有插言一直默默看着两边的对话,按说这件盗掘的事候贯一才是苦主,可是候贯一却不觉得马丙笃处理得逾越,反正起了一种欣赏之意,现在有了空档才说道:“娃娃呀,好!要是搁住俺,把这伙熊胎样儿全收拾喽,现在恁这么一通话说勒,俺了听得怪有道理,这伙龟孙儿哭喊着要给恁出力,中!”
马丙笃看到这个火爆脾气的老亲兵释放出善意,也笑笑说:“都是中国人,谁也不想替日本人做坏事,对了,安阳城这两天不保你怎么办?这地方太不安全了!”
候贯一笑道:“俺守住大总统,管他哪路熊胎样儿要占要挖,俺拼了命就行,想那么多干啥!”
马丙笃叹道:“袁世凯窃国谋位,人人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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