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是从营长降为大头兵后别人难受自己也别扭,有分寸的班排长还是客客气诸事先用“请”字,没好气的就直接哼哼两声。何朝奉虽未直接听到什么瞧不起的话,但是架不住别人用看窝囊废的眼光看自己,胡爱民那天对他本来是气头上的临时免职,准备调走马丙笃另组直属营时还是让何朝奉作营副,帮着副团长处理二营细务,但何朝奉下定决心不在二营混下去了,死活追着马丙笃要到直属营当个连长,马丙笃也理解何朝奉的用意,报告胡爱民后带上了他。
何朝奉今天在师部外听马丙笃说上峰又换了命令,自己这些人要做什么文化挽救工作,明白任务实质后何朝奉心情大好,原来就是从沦陷区抢运宝贝,这个事情远比在战壕里开枪有意思啊!可是当年在当铺接的大都是金银珠宝或房产地契的买卖,对于古玩文物却不太熟悉,现在工作队刚好“补充”了一个正牌的保定鹤年斋三掌柜,于是一路上把自己对文玩雅趣的认识向郭忆柳求得印证。郭忆柳也奇怪马丙笃的手下怎么有一个精通典押质当的家伙,当知道何朝奉的名字与经历后顿生相见恨晚之心,二人用其他人基本听不懂的行话说个不停,互相都有博闻长智的收获。
众人从正定南门渡过滹沱河半天时间就走到了石家庄,石家庄是新兴的铁路城市,没有其他千年大邑的完好城墙,只是在河南边设了不少鹿砦拒马和铁丝网,还有用沙包垒起的机枪巢,但在马丙笃眼里这些工事经不起日军火炮的半小时轰击,与心中所设想的战区司令部应该具备的防线差之甚远。随后马丙笃也明白过来,在四野皆平的情况下,滹沱河就是最好的工事,只要紧守南岸并维持好两翼安全,坚守四个月不成问题,当然,四个月后一旦河水封冻,那结果不言而喻了。
因为安全原因,第一战区司令部不在石家庄,而是设在邢台,但此时战区长官程潜正在前线巡视,所以这个征用的中央银行的院落成了临时战区司令部。既然是司令部,自然不允许几十个普通士兵进入,马丙笃让众人在已经荒凉的街上找处地方休息,自己一人带着从十七师接到的电令来到未挂挂牌匾的司令部大门,上尉值星官验看了证件和电令,又挂电话向上峰做了报告,得到的命令是,带马丙笃直接去见司令长官程潜,值星官带路时有些诧异“这个少校是什么来头能惊动程长官亲自接见?”
马丙笃进院后目不斜视,跟着值星官来到一处普通的青砖平房前,值星官进去报告后,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身着黄军呢、佩戴青天白日胸章的中年上校,显然是程潜的近侍或秘书,马丙笃不敢大意,立正敬礼正要开口,这位中年男子却不受礼,把马丙笃的手挡了下来,微笑着用略带湘音的话称呼马丙笃的新官职:“马主任,我只是颂公的侍从官,你也曾在陕西随侍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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