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马鸿陵一眼:“据我所知,赵如琢精神失常二十多年了,之前从无单位以外的人探访,而你上个月到承德参加赵如琢的安葬仪式,仪式上还有位从汉中去的赵方河,自称是赵如琢的堂侄,可是承德方面并没有人去汉中邀请赵家故里的代表,会是谁请去的呢?并且公安局的住宿信息显示,你从去年年末到今年,短短四个月去了承德三次,到汉中也有一次,不会只是为了做个饮料策划吧?”
马鸿陵心中发颤,在陈洪涛面前自己就是一张白纸,要不要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现在看来陈洪涛所掌握的只是自己的行踪,对于爷爷和赵如琢的笔记应该还不知道,否则直接会提出索要,说出来会不会给烧毁笔记的父亲带来麻烦?而伍泰西和更登活佛也是极力在隐藏着洞中的发现,能让毕生致力考古研究的伍泰西放弃震惊世界的发现,这里面的份量该有多重!可是,陈洪涛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这个神秘洞穴对国家安全至少是航空安全已经有了严重威胁,而无孔不入的日本人继妙空和幸木由二之后,事隔七十年又一次来到这里,前后两次之间说不定还有联系,图谋之深令人发指,于国家利益也应该把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从出生到现在,马鸿陵还没有做过如此两难的决断,伸手又摸出一根烟,这次却没有点燃,而是夹在在手指间轻转捻转。陈洪涛阅人无数,此次找到马鸿陵也不过是一种试探,一番国家大义说出之后果然有所突破,这时看到马鸿陵的思想斗争状态便稳坐钓鱼台不去急催,当然,面部表情也不再保持一直的沉静或痛心,而是含着几分热切和希望。
马鸿陵左思右想终于开了口:“陈处长,我是知道一点情况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不是不帮你,我从心里更愿意为国家出些力,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是知道的,我确实有苦衷,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洞里面的情况,让我想想好吗?”
陈洪涛虽然失望不过也有心理准备:“马先生,大话套话我也不提了,你能这样说已经是对我们的支持,我自从干了这行,和很多人谈过话,平时一提到国家利益全是高谈阔论,真正要出力时都躲在一边,当然,我不是说你,至少你没有在重点地方撒谎,这一点我相信!你当然有权力思考,除了对敌人我们这里不会有强制性的约束,毕竟中国没有一部《爱国法》,我更不是执法者。今天的话题就先说到这儿吧。对了,如果你不忙,要不要听我讲讲故事?”
马鸿陵有些感慰:“多谢陈处长理解,这事情容我考虑两天吧,最晚后天一定给你答复。不知道陈处长有什么好故事,反正劳动节放假我也没地方去,昨天还帮朋友抓了个**贩子,今天再到你这里来听故事,这个假期过得很有意思,你慢慢讲吧,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