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不是黄赌毒,谁拿我也没招儿!给你两小时,不来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挂断了手机。
马鸿陵腾的坐起,今天上午猫少不是在西单见网友,怎么中午又去了大红门,那儿都是批发市场也不是什么景点那,还吃饭钱不够人还被扣住,什么饭要五千块钱?!看来是人家早就设好的局,只有报警一条路了。但是时间还要快,不然猫少会有些苦头吃了,想通这些,马鸿陵给万青打了电话,万青的连襟哥在分局治安处是个不大不小的科级干部,处理这种事应该不费什么力。
万青一听就乐了,先批评马鸿陵对员工不负责任,这年头的网友有那么好见的吗?越漂亮越有问题!然后马上给连襟哥打了电话,连襟哥叫孙力,与马鸿陵也有几面之缘,职务是内勤助理,白白净净一身文气,正经的公安大学行政法学硕士毕业,只是一身书卷气不善钻营,大部分同学早就副处以上了,自己还守着电话电脑写材料度日。孙力听万青讲完先笑后愁:“兄弟,不是姐夫不出力啊,现在非典时期,局里能动唤的全下片儿了,我现在也在小区警务室,没人手啊!要不我给派出所联系一下,让他们出面?”
万青却是聪明:“这事儿按说不大,但就怕这伙地痞和所里有些人勾着,丢个五千块钱倒没啥,到时人没救出来让人报复,就难收拾了。”
这种警匪一家搞仙人跳的事哪里都有,孙力心中也是清楚,能在本地开这种饭馆的多少有些治安方面的关系,自己位卑职小,到时怕救人不成反害人,于是问万青怎么办。
万青想了下就说:“姐夫,你要能出来最好,我叫上几个同事,鸿陵那边也叫几个人,先让他去送钱,人出来后我们再进去,你亮明身份,咱把钱要回来就得!”孙力也觉得这样稳妥,就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大红门在丰台南四环,二十年前浙江人在此开了些服装批发铺子,接着雨后春笋般聚集了大量商人,搞成了服装、布匹、鞋袜、针织等若干市场,民间俗称为“浙江村”,当然了,要按官方语言说就是——逐渐形成以服装为主的特色经济发展新模式。
繁荣的孪生兄弟就是黑暗,甚至可以说没有黑暗就没有繁荣。
九三年时,有北京人大代表的提案就说,“浙江村”不仅成了超生游击队的集中地,更成了社会黑势力的据点,杀人越货事件时有发生,出租车开进浙江村司机不仅拿不到车费,还要被劫掠人财两空。事实上,北京市也曾经下过大力气搞过多次清理,结果你来我往却演变成了长达十几年的“清—逃—回—清”式的马拉松拉锯战。这里的长途车站有好几个,不少混混在北京犯了案上车就跑,根本没法逮去,2000年后情况虽然好些,但也偶有恶性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