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丙笃想了想:“到了这个级别的较量,就不是桌面上能说得清的,难道调查组回去说杨主任一身清白,委员长就能大笔一挥放过去么!我想这个调查组不简单,一般军委会密查组的调查十分隐密,否则哪里叫密查,我当年也协助过几次,都是调查有无通共或走私嫌疑的十七路军官佐,往往调查之后被查人自己都不知道,而这次连你们大学都传开了,想必是有心人推波助澜,给杨主任加上一条不思悔改、煽动民意犯上逼宫的罪名,这条看似没有证据的罪名却比任何有证据的罪名险恶百倍!”
赵如琢惊慌道:“那该怎么办?不能这样看着杨主任受人迫害啊!”
马丙笃深深吸了口凉气:“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说到底是个面子,一国之君被地方将帅囚禁要挟,无论有何目的已是失了颜面,若不重处其他地方引起效仿麻烦更甚,若重处则国内外观瞻不好看,所以委员长难下决断,此时杨主任若能发表一封自责书,委员长也能就势说些安慰勉励的话,台阶给到舆论自会平息。可是以我之见,即便刀斧相向杨主任也绝不会写这种东西,回到西安后,有关杨主任的事情尽量少说,甚至不去探望,或许才是最好的支援。”
赵如琢心中稍定,又想起马丙笃只提了杨虎城,并未对自己的前途有什么看法,于是追问道:“刚才你还没回答,我想密查组也会调查你,你该如何应对呢?”
马丙笃微笑回答:“查则由他则,到时我在营中带兵训练,胡乱应付过去,能给我这个小小的少校营副安个什么泼天大罪?!大不了回家看病就是了。只是你和凤兰回去后如何安顿,如何成家?”
赵如琢想想马丙笃的话也有道理,事变时马丙笃只是个带兵营副,并未在指挥部参与核心事务,顶多是个开除军籍的处罚,这样也能提早行医,于是把心放下说起自己的打算:“在来路上不是给三哥说过,我们回去路上到广元和汉中打听凤兰父亲的消息,若能当时得见最好,凤兰留下,我们先回西安,来日我再到汉中禀明父母前去提亲,若当时不能寻到,则我带凤兰一起到西安,在学校给她找个工友的事情做,无论帮厨还是洒扫都行,我今年也要毕业,留校任教后就能养活凤兰,再用假期回到汉中找她父亲,到时就能正式成亲。”
马丙笃哈哈大笑:“这个喜酒我是必喝的,只是国难时期一切从快,我恨不得你们回去就把婚事办妥,否则我随时上战场,就无福消受新娘子敬献的美酒了。”
赵如琢听说到喝婚酒一节,为免马丙笃想起唐之贻和曲珍又感心伤,于是赶快转换话题,从考古专业角度总结这次考察的收获和不足,不外乎专业人员缺少、真正用于考察的时间太短、林中考察的地方也十分有限、很多事情还未明了等等。当然,收获也是极为丰富,发现了一座不见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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