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队员,我会反对来考察的。”
马丙笃慢慢说道:“此次考察发生的代价责任皆在我身上,是我太轻视了,枉负杨主任的托付和队员们的信任,数次置考察队于危险之中,自上郭罗克就已经听说此间是凶恶杀人的魔国领地,可是我只当是藏人以讹传讹的虚无事情,砚磨,我们在洞内经历了五天,你能对‘魔国领地’这四个字没有触动吗?”
赵如琢把目光望向山洞的方向:“如果我们回去向世人说起洞中的奇险,想必会被当作疯子,隐匿林中的凶手虽然可怕,但一桥之隔那置人昏死的无形之力更加恐怖,上古城邦的人如何能在这里生活,历代进洞求仙的人若无解决之法也绝难出来,我这考察札记写成后,恐怕和凡尔纳的小说一样了。”
马丙笃又换话题:“我幼时订过亲,是同一条街药商唐家的二姑娘,那年我六岁,唐之贻五岁。”赵如琢猛然一讶,旋即明白这是马丙笃的剖心之话,也不开口提问,静静听着下文。马丙笃眼望落日余辉,更象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唐之贻,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梳着羊角小辫,齐额的刘海,眼睛又大又亮,我们两家住得近经常能遇到,她比我懂事得早,怕羞不敢和我说话,小伙伴们总是起哄叫她马家小媳妇,她也不气不哭,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我知道她也在偷偷看我。后来长大上了小学,她比我小一级,路上再遇到,就给我塞个鸡蛋或者枣花馍馍,一看就是从嘴里省下的,我没有什么好送给她的,爬树摘点槐花石榴、柿子核桃这些东西,也不敢直接给,放学回家时,她在前我就跟在后,快到她家门前我跑几步把东西丢在门口,自己象兔子一样跑掉。
后来到中学男女就分校了,见面就少了,有次一个高年级同学欺负我,之贻看我鼻青脸肿后居然找去这个同学家中说理,对方父母也是明事理的,专程到我家来道歉,并夸我父亲有一个好女儿为哥哥出头,我父亲此时才知道之贻的事,又和母亲到唐家还礼赔罪,唐之贻因此也得了母亲的一顿打骂,女儿家抛头露脸去上学就已是不对,还替未过门的夫家出头争理,太丢人了。不过此事过后也不阻止我们往来,这时她再送我的就不是鸡蛋和馍馍了,有时画张画,有时写首诗,经常给我写一句上联,让我对出下联来,那时觉得诗情画意,后来再看,都是些‘梅香不去春深处,燕舞早回日暖时’这种对子。中学后我没有再念而是回家学医,之贻却和家中争取念了国立西北大学的法政科,她的理想是当中国首任女法官,行新法律于新民国,求大公正于小百姓,这与她当年为我出头说理有些一脉相承。她学法我学医,都把扶危济世当作己任,可是只上了两年学,西安城便被刘镇华围困,只能中断学习回家,城中断粮七个月,每天啃草根树干,之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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