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几人下楼退房,拉萨的时间比北京要晚两个小时,天还是漆黑一片,强巴和两个助手准时到达,找了个安徽早餐店吃了些包子豆浆就出发了,在车上一摇,众人的困意纷纷上来,除了司机都进入梦乡,车灯划破黎明前的黑暗,沿着拉萨河向后藏腹地的日喀则驶去。
马鸿陵醒来时已经天亮,路旁的雅鲁藏布江披着一层薄雾,太阳从车后升起,把前方的道路照射的无比清晰,路面笔直伸向远方,经常十几公里都没有一个弯道,路牌显示到了尼木县境内,到日喀则还有一多半路程了。
强巴此时也醒来,解释说:“日喀则以后修路不好走嗦,我们在前面日喀则吃午饭,然后到萨迦县厂里还要三个小时,大家辛苦一下,晚上请大家洗温泉,我们萨迦的卡吾温泉有名得很,泡起安逸又巴适!”
众人都睡够醒来,司机放上一张cd,藏族风格的迪斯科是穆野云和高玉蝶从未听过的,穆野云奇怪道:“我听过的藏族歌曲都是悠扬抒情的,怎么还有‘蹦的’的音乐?”
强巴接过话头:“我们藏族最喜欢热闹的,尤其是年轻人都爱听这种迪斯科,穆老师你说的那种我以前在成都也常听,内地人觉得我们每天生活在草原上,唱着牧歌多么悠闲,其实荒凉的几天见不到人,听歌也想听动静大的。”
穆野云笑着往下延伸:“强总这话有道理呀,在内地每天耳边乱吵吵的,都觉得西藏宁静纯洁,特别向往,听你这么一说,原来我们喜欢的反而是被喜欢那方不喜欢的?那么别人喜欢我的也是我自己不看中的地方?”
高玉蝶觉得穆野云这话绕到人,就出言道:“你说得我都晕了,你是要用喇叭打喇嘛?还是用鳎目打哑巴?哎,你刚才把强巴董事长称为强总,人家不姓强啊,昨晚在朗玛厅我就听到你这么叫,那时候声音太吵没顾上问,不能这么叫吧?”
强巴解释道:“我们藏族没有姓的,你看很多藏族人叫四个字的名字,比如次仁多吉,次仁是长寿的意思,多吉嘛是金刚杵的意思,这两个词没有必然联系,非正式的场合喊次仁也行,喊多吉也行。”
穆野云问道:“那我看好多藏族领导人都有很长的名字,象阿沛?阿旺晋美和帕巴拉?格列朗杰什么的,那是不是姓呢?”
强巴到底在成都读过十年书,这种问题还是难不倒:“阿沛是庄园的名字,有点象汉族的郡望堂号,这个名字可以理解为‘阿沛地方的阿旺晋美’,当然喽,只有世袭贵族并且得到藏王封地以后才能用。至于帕巴拉嘛,是活佛的称号,汉语大概有神圣天空的意思,是黄教的分支。你们快看,前面那个路口就是吞巴乡,是我们藏文的发明人吞弥?桑布扎的家乡,吞弥和阿沛的意义相同,就是庄园了,吞巴乡也是因此得名,现在这里盛产藏香,等回来时我带你们去看,手工做的藏香外面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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